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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把菜炒干了,但原因难道不是我第一次炒菜没把握吗?难道不应该让我吸取教训再炒一次吗?!
对面为一盘干菜叶哀悼了几秒,才回复了一串省略号。
巫荻对着屏幕笑了几声,似乎想象到对方的表情了,带着一丝恶劣继续打字:其实这个盘菜还能吃,只是有点丑。
谢老师:所以?
Di:所以你要尝尝吗?
末了他补充了一个举小刀的表情包。
谢诩很不留情面地又给了一串省略号,巫荻逗完人乐了,靠着沙发笑得四仰八叉。
“表哥,你在跟谁聊天啊?”于舟被他的动静吸引过去。
“没、没谁。”巫荻擦了擦鼻梁坐直,继续看屏幕发现对方把那串省略号撤回了发来一条新消息。
这人问:怎么尝。
离得这么远,怎么尝。
巫荻看完内容顿时乐不起来了。
除夕后三天都有亲戚来访,他大年初四才有空出门。
他给这人怼了一个闷头画圈的表情包,有些苦涩地把这个话题揭过去。
吃完年夜饭两家人坐在一块看春晚,巫荻手机消息多,以前的朋友和现在的朋友都纷纷向他发来新年祝福。
什么班群、闲聊群、作业群都在发红包拍烟火。
棠溪只划分了几处禁烟火区,不少人在可以放烟花的地方聚集,就目前群里来看,方闲范修杰等人都在一个区里头放烟花,还艾特他出门。
巫荻冒泡发了几个红包就退了,趁着他妈和他小姨聊天往书房走,拐弯后播了某个人的微信通话。
铃声响了半天才被接通,但对面没开视频巫荻只能听见细微的风声,下意识说:“你在门口吹风?”
对面安静了几秒才嗯了声。
巫荻关上书房门后,脊背抵着门背,低头戳屏幕,十分不满觑这人,拖着长长的语调质问:“为什么不开摄像头?嗯——”
谢诩似乎没像他一样开免提,将话筒贴在耳边,呼吸声被很很清晰地录了进来,听得巫荻有些口干。
“那盘菜还在吗。”他忽然问。
这话题已经隔了几个小时,忽然重提巫荻差点没反应过来,而后才笑:“怎么可能还在?我妈给处理掉了。”
说完他心里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耳朵完全聚集在手机听筒上,忽然听到一道鸣笛声。
谢诩家的小路进不去小车,怎么可能会有鸣笛声?他几乎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有些不稳问:“你现在哪儿。”
谢诩只回了两字:
“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