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那个人还伤不了她。”孙静安慰了我一句,然后突然间一道黑色的空气飘进了车中,在她的副驾驶上聚成、人形。
我忙探身问道:“你没事吧,那个人怎么样了?”
叶媚的样子大概是吓了孙静一跳,她的车晃了几晃才安定了下来,然后来了一句:“你这种鬼我第一次见到。”
叶媚根本没理她,而孙静又道:“那个湘西侯是玄学会的会员,他来肯定是对方派来针对你的,而且实力不弱,你……”
我越听越是担心,而孙静看来是想继续说几句让我们小心什么的,结果看到叶媚突然间伸手,竟然握着一颗红红的心脏。
然后挑唇阴笑道:“无德之人,杀之都不可惜。”她随手一扔,竟然隔着车窗将那只心脏给扔了出去,卟,那颗心孙静躲闪不及,被压得粉碎。
这可是真的人心,我看的都傻了,半天合不拢嘴。
“你实在太为所欲为了,那是个人……”孙静冷冷的道:“虽说是他们找你的麻烦,但是你这样的存在本来就是逆天。”意思很明显,叶媚才是应该被消灭的对象。
“哈……”叶媚轻笑一声,完全不在意似的。
孙静也不在说什么了,她将车开到了自己的家,道:“先到里面休息一下,先等等再回去。”
叶媚倒没有拒绝,我们下了车,她则转身道:“我马上来。”这意思是她要离开,我刚要问她去做什么,转眼人就已经不见了。
孙静带着我们进去,她所住的地方离大学不是太远,但是我觉得她似乎不想被人找到,所以这个地点挺偏僻的。
我们三人被让进去,孙静替我们倒了水,然后看了下周国建的情况道:“他没关系,很快就会醒了,你们两个这些天就住在这里吧,我怕玄学会以你们为线索查到她们两个。”
姚平皱着眉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全部。”
孙静看了我一眼,见我点了下头,才将事情的大概讲了出来,因为姚姐的事情我也与提过,姚平听到后久久不语,看了我一眼,道:“对不起。”
“没有关系,过去了,但是,我也要代她道歉,因为她是不个不太懂得与人相处的人……不对,是鬼。”我瞄了一眼已经回来的叶媚,她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整个人又与过去一般了。
孙静道:“她来了?”
“嗯。”这时叶媚在我身边坐下,她就是这样的人吧,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好似与她无关似的。
孙静道:“我已经将镇魂铃封起来了,你可以现身,我不喜欢与空气讲话。”可惜叶媚根本没动,淡定的坐着,也不讲话,傲娇到了一定的程度了。
孙静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的道:“她不太喜欢和人相处,有什么事你讲就好了。”
孙静似乎有些无奈,最后才道:“你们打算怎么办,看来即使想躲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单凭他们派来了乱来的湘西侯,就是为了能够用这样邪门的办法找到你们。”
我有些不能理解,道:“玄学会为了收鬼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吗?”这得耗损多少人力物力与财力,只为了找一只鬼,来显示他们的正义。
孙静摇了摇头,道:“若说孙亮对此事执着还是有道理的,他向来就对除鬼这种事情十分……沉迷,但是整个玄学会也不是真的这么无聊,所以我觉得应该与你身边这位的身世有关。”
叶媚终于还是现出了真容,她看着孙静道:“你觉得,我应该有什么样的身世?”
我对叶媚的身世已经多少有点了解了,应该是唐朝末期出生的贵族,否则不会有家臣,而后因为什么原因被人背叛,死因应该是活埋,或者更残忍。
想到这里我就为她心疼,虽然她从来没讲过,可我仍是是感觉到的,她没有瞒着我,只是我有点回避这个问题,怕她伤心所以才没有问。
孙静看了一眼叶媚道:“至少我知道你并不是一只纯正的鬼,你身上有着别的力量,这股力量很邪门,甚至有种让人敬畏的感觉,但是我无法知道它是什么?”
叶媚道:“千百年来,人类对力量的渴望永远是无休无止的,真是可笑。”
我皱着眉道:“他们就是为了这种力量才要抓她?”这他妈根本就是什么狗屁正义,完全就是自私,还不如做英雄的理由好一点。
孙静摇了摇头,道:“我不清楚,所以才要寻问她真正的身份,如此才好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我有点害怕了,总觉得自己被倦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中,可是叶媚却好似并不想将自己的身世讲出来,只对孙静道:“我不相信道士,而你就是个道士。”
我觉得孙静肯定被赌得难受,所以她大声道:“如果不是因为陈烈是我的学生,你以为我会管你们的事情吗?”
叶媚却仍是之前的态度,坐在那里气场过人,我觉得这两位的对话一定进行不下去了,就轻咳一声道:“其实我们可以一直躲着啊,实在不行就搬去别的城市,等到他们淡下来,我们再回来。”
孙静却道:“我觉得事情只怕没有这样简单,而且你们要躲着就要躲的彻底,为什么还要出现?”
我看了一眼周国建,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孙静道:“你的朋友多吗?”
“不多……”我摇了摇头,觉得孙静的意思是这样的,一个朋友引出来我们,那么就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所以,我似乎是永远也躲不出他们的视线或是追查的。
这时候叶媚却开口了,道:“那就不躲,如果他们有本事可以随时找来。”这也太霸气了,有种女王的味道。
这时候叶媚突然捂着嘴,跑进了孙静家的卫生间中哇哇的吐,可能是刚才打斗的时候引起反应了。
她出来的时候,我轻轻的扶起了她的手与腰坐回沙发上,孙静皱眉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没人能伤的到你,你难道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