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适时一停顿,乌恩其便接上道:“琪琪格。”
这名字在草原上极为常见,很多女孩都叫这个名,连鹿角岘都有一个琪琪格。
她又道:“南边的赵王殿下,你真是挑个伙伴都挑不好呀。这垣勃部本就仰仗人鼻息活着,如今又有这样的二心……草原五十一部,怕是要变成五十部了。”
陈雁行听到她说的身份,直愣愣看过来:“你……”
“抱歉,陈姑娘。”乌恩其看着她的眼睛,郑重道。
“皇弟与霍伦部的公主认识,却偏一口咬定本王与草原勾结,真是有趣。”赵王阴冷道。
萧王说:“公主殿下仰慕我南国风光已久,一心想促使停战,我又有何理由不接见呢?百姓苦战久矣,如果公主殿下真有法子,听听又何妨。”
赵王道:“百姓苦战久矣,皇弟还有心和草原公主不清不楚!”
“真是奇怪,”乌恩其冷笑,“你一个卖国求荣的,到底哪来的脸说别人?陈茂霭是个好将领,是个难啃的硬茬。我衷心替草原五十一部,啊不,马上就是草原五十部,感激赵王殿下您做出的贡献!”
清泽
“皇兄在这与我争辩没有意义,此物一式两份,已经快马加鞭送到父皇处,”萧王一哂道,“皇兄有心思的话,还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
赵王皮笑肉不笑道:“皇弟别高兴太早,休要觉得拿个造假的东西,就能证明什么。”
“真与假,可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的。”萧王说这句话时慢悠悠的,却极有底气。
语毕,不再与他多加纠缠。她留下了所带的大部分人在安江寺内善后,自己则扫视了一圈,朝着乌恩其走去。
赵王也带着人急匆匆的下山,想也是去找补救之法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陈雁行神情复杂,望着乌恩其温。
萧王很自然地一把搂上乌恩其的肩膀:“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去我那儿吧。”
一炷香后,茶室里。
厢房里只有乌恩其、萧王与陈雁行三人,萧王微笑者示意:“洪姑娘先问吧,我和公主的事不急。”
乌恩其知道,这是如果没有和陈雁行谈拢,就不会让她继续参与到后续事情的意思。
“……还是用我的真名吧,姓陈。”
“好的,陈姑娘。”萧王依旧和蔼地笑着,十分流畅的改了口。
陈雁行对乌恩其说:“现在能说了吗?你是什么人。”
“我的确是草原人,”乌恩其轻轻叹气,“来自涅古斯部落,此番来到江南,的确有目的在身。”
“好,好,”陈雁行瞪着她,“都不是孩子,我也没必要为这种事情伤神!你欺骗我这几日,枉我将你当做真心的朋友,到头来只有我自己一厢情愿是吗?我该怎么称呼你,祝姑娘还是蛮夷戎狄!”
乌恩其道:“你恨我,是我应得的。只是我对你的友谊没有半分掺假,先前有所隐瞒,也是形势所迫,你现在不管问什么,我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