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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你们怎么会是表亲呢?”,一会“我真要和你走了,但我不会草原话啊”。
乌恩其说:“你听了那么多机密,现在想撂挑子不干,就等着被殿下灭口吧。”
陈雁行过来捶了她肩膀一下:“我是出尔反尔的人吗?”
又说:“你和裴哥不是两口子,你俩怎么还住一块。”
“没住一块,”乌恩其努力澄清,“他一个人一间。”
她现在听陈雁行还裴哥裴哥地叫着就想笑,叫了这么久,结果人家本来的名字压根不姓裴。
走过青石板桥,等她回到客栈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裴峋孟和都在等她,于是乌恩其刚一进屋就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见她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您说去安江寺,结果一直没有回来,陈姑娘看您不在,便去安江寺找您,谁知道这一去她也不回来了。”裴峋委屈兮兮地说。
孟和道:“我又跑了几家布庄,不过城里应该是出事了,这几家布庄的老板全都不见了。”
“暗僵尸搞了个塑像,还有人伤着了,所以我们就被扣留了一阵子。一下山又和茶庄的人碰上,陈姑娘便去了一趟。”
乌恩其隐藏了萧王的存在,只说是茶庄背后之人取得了陈雁行的信任,可陈雁行对南国心灰意冷,她便邀请陈雁行同去草原。
“这样最好,也省得您在心中纠结。”裴峋发自内心地笑道。
“布的事情也无需操心,陈姑娘会帮忙。”乌恩其又转言安抚孟和。
孟和道:“此番来江南,我也真是大开眼界。倒不必叫陈姑娘太劳累,我偷偷学了些。”
闻言,另外二人的眼睛都瞪大了:“您厉害……”
孟和长老虽说岁数大了,但依旧材优干济,这位隐藏了真面目半辈子的部落之母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坚韧、包容与强大。
第二日,陈雁行在收拾东西,乌恩其则又跑了一趟茶庄,萧王手下人除了给她了一条合作的线路,还有一本记载了织金做法的册子。
萧王把自己安排在草原的人为乌恩其整理了一份单子,拢共也没几个人,乌恩其记住之后便销毁掉了。
乌恩其看不大懂,直接揣回去准备让孟和长老慢慢研究。
该做的所有事情都处理完了,他们也便没有了继续留在江南的理由。但这短短几日的水乡之行,竟然让乌恩其在临行时有了一丝愁绪。
因此几人特意匀了半日,在这儿前前后后逛了个遍。零零碎碎又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陈雁行,虽说她本生在京城,在此也算是客居,可她也从未想过要离乡几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