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输液之外,还得配合着药吃,见效才更好。
离盏将早早就准备好的药丸拿了出来,又去接了杯水,用玻璃杯盛着递给了她。
女子盯着离盏手心里那一颗颗圆溜溜的药丸,不敢拿。
好在大夫有的就是耐心,没有耐心,趁早别做大夫这一行。
离盏指着那吊瓶说:“药水,治病。”
然后又把手心摊开,张嘴做吞药丸的样子。“药丸,治病。”
“瘟疫会死人。所以不吃药,不打药水,会死人。”
女子听懂了,眨巴眨巴着眼睛。
“吃完药,吃东西。”离盏道。
女子欢喜的点点头。
于是,离盏再次把小药丸递给她,她没有喝水,直接一把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个干净。
苦对与她来书,根本不算什么。
离盏把水递过去,她捧着咕噜咕噜的灌了一整杯。
接下来就得等时间,看药效了。
输了抗生素,按理来说效果会来得非常快,再过几个小时,女子的病情就会有所和缓。
但她不能一直陪着这姑娘住在空间里,不然阿木长久见不着她,肯定要起疑。
于是她用着阿木教给她为数不多的一些的用语,连比带划的告诉她,以后她就在这里住下。
她拉着女子一次又一次的接水,教她如何在厕所里面方便。
两块巧克力也给她放在桌上,保证自己下次进来之前,她不会饿着肚子。
如此,离盏才放下心来,离开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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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木并没有去膳房拿饼,而是直接去了顾扶威处理事物的内堂。
她心里一直有些后怕离盏给她下药的事情,要不是她从小习武,耳力惊人,远远在门外听到了离盏和巧儿的说话声才有所提防,不然,今天肯定要中离盏的招。
她心里揣着这件事,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内堂外。
堂里亮着油灯,顾扶威正在灯下作画。
阿木远远的看着书桌后的男人,三溜小辫从左额角编进了马尾里,目光深邃却幽暗。
这样精致又慵懒的气质,只消晃一眼,便让人心跳难安。
阿木只敢远远的一看,随后便弓腰走了进去。
羊皮纸上,似乎是张地图。
听见动静,顾扶威点下最后两笔,缓缓的抬起头来,见是阿木,便知道她是来传报离盏一天行踪的。
于是将磨墨的两个小童都驱来出去,内堂里只剩他二人。
”你今日如何到现在才来?”顾扶威一边说着,一边换笔,点了朱砂。
阿木不知该不该把离盏给她下药的事情告诉顾扶威,垂头间思虑了片刻,道:“君王恕罪,今日帮天女抄册子,连午饭都没吃,未能找到空当来见君王。”
“她这么忙?”顾扶威略略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