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您到底是什么人……”
“见鬼了,妖怪,她是妖怪啊!”
一个个张煌惊恐,大汗湿衣,拼命挣着,却发现四肢已经被牢牢的绑在了手术台上。
黎盏倒也能理解,若她没有鬼医的记忆,凭白去经历这些,只怕已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她一步一步走到祁王的手术床前。
他倒不喊不叫,只是被无影灯射得睁不开眼。
黎盏翻起手腕,轻轻解了他的月白色的衣襟,露出一片莹玉般的肌肤和完美的肌肉的线条。
祁王眉梢一抖,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黎盏顾不得他脸上究竟是何表情,顺势往下抽了衣带,拉住袍子往两边一掀。
啧啧……精窄的腰部,颀长的双腿,一览无余。
鬼医前世做过上千台手术,而祁王这副身子真算得上她记忆里最完美的一副。
然,再好看的躯体落在大夫眼里,也只是个病人罢了。
黎盏带上手套,五指从刀具盘里一一划过,选了一把轻轻握在手中,另一手顺着他肚脐一直向下。
这是要做什么?是要非礼他,还是要废了他?
“你这妖人,你要是胆敢对殿下乱来,我们绝不饶你!”亲卫护主心切,唾着泡沫星子斥道。
黎盏不理他们,只幽幽瞥了祁王一眼。一向四平八稳,岿然不动的祁王竟随着她不停往下移动的手,而变得不自在起来。
“女人,你最好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紧紧盯着黎盏的手。
祁王话刚说完,只觉得下体一紧,黎盏已经按住他的关键东西,刀片顺着就划了下去。
“呃……”
“别叫,剃个毛而已又不痛的。”
他不是痛……是从没碰过女人,该死的有了反应……
“停手!”他恶狠狠的瞪着她,手腕上青筋凸起,像要把她活剐了似的。
“殿下别激动。这是为了术后方便,先给你插个尿管。手术之后身子虚弱站不起来,尿管会自动把尿液引到袋子里,很干净很方便。但前提是得把毛剃了,以免引发尿路感染,否则有的你受的。”
“本王可以自己起来,停手!”
“滴滴滴……检测道病人情绪激动,建议先行麻醉。“
黎盏抬头看了一眼心电图,嘶……这男人心跳跳得好快。
身子还拼命扭动着,真影响他下刀的位置。要是一个不慎,王爷变太监就不太好了。
“麻醉剂和生理盐水。”她命令道。
一瓶点滴和一管麻醉剂凭空悬浮在面前。
她取了吊针,按住祁王的手背。祁王瞧了那针头一眼,比银针要粗,中间还有小孔。
“呲。”针头就扎进静脉,黎盏垫脚挂好了吊瓶,往点滴里缓缓推了一针麻醉剂。
祁王正要说话,一个氧气面罩又塞到嘴上。眼看着她重新握刀,继续方才的动作。
“女人,你究竟是……是……”
究竟是什么人……
他眼皮子越来越沉,黎盏的狐颜魅眼渐渐在无影灯下变成了一片黑暗。
没有征兆,也没有痛苦。前一刻还在心底追问,下一刻便陷入了无边的空洞之中。这女人如此怪诞诡异,到底是打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