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钟平和卓远山离开,病房中清静下来。秦良靠在枕头上望着地板发呆。
“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了。”卓远山不禁回头看了一眼关上房门的病房。
这是一间特护病房套间的那种,里面是病房外面是个客厅。此时客厅中只有卓远山和钟平两个人。刚才的那些人都在外面等着。
“老师还是那么的护短。”钟平笑着摇了摇头:“说的大部分应该都是真的,后面有关驾驶机甲的那个匪徒显然是做了掩饰。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破绽,但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经验的确欠缺了一点。”卓远山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虽然秦良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神情也十分的沉静。但就是因为太沉静了,所以成了最大的破绽。因为一个十七八岁的人在回忆那些杀人的经过,或者说恐怖记忆的时候不可能做到那么平静。
但秦良却做到了,这只能说明一点。他自己的确不简单,并且心底有着强大的自(信。所以在其他学员看来恐怖的记忆,他回忆的时候才能那么的淡定。
“说真的,我对他真的很感兴趣。”坐在沙发中的钟平不禁转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
“既然你还喊我老师,那我就倚老卖老一回。燕京大学好不容易出现这样一颗好苗子,你可不能下手挖墙脚呀。再怎么说燕京大学也是你的母校。”卓远山的瞪了钟平一眼。
“我也就是说说,但十之八九他还是要进军校,以后还是要参军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总之他现在是燕京大学的学生。”卓远山定下了原则,随即眉头皱了起来,“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按理说这样的话我不应该问,但这一次受伤害的是我的学生,我有责任替他们要一个交代。”
“基本情况已经查明,军队中的一些坏分子和某些组织有勾结,泄露了这次军训的信息,让某些人有机可乘。但对于那个组织您也知道,我们没有太好的办法。”钟平眉头皱了起来,提到那个组织面色有些复杂。
“确定是他们做的吗?”卓远山的面色凝重起来。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确定。如果确定了我就不会在这里坐着了,而是在开军事会议。这件事情最后的定论是恐怖袭击,这种事情又不是发生第一次。”钟平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他可以对那些蛀虫举起屠刀,但面对那个组织他也感觉到格外的棘手。
“这些人是越来越过分了。”卓远山冷哼一声,但却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安静下来。之后钟平起身离开,卓远山起身又走进了病房之中。
看着卓远山再次走进来秦良没有丝毫的意外,十分礼貌的对卓远山笑着打了声招呼:“校长好。”
“这里没其他人,你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想知道什么问吧?”卓远山走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卓远山如此直接的话让秦良愣了一下,随后开口问道:“我朋友他们没事吧?”
“如果你说的是濯青和武伟的话,我只能告诉你他们两个应该还活着。至于以后会不会死掉我无法保证。”
卓远山直白的回答让秦良陷入了沉默,半响之后秦良抬起头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们是谁?”
秦良锐利的目光让卓远山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沉吟一下开口说道:“真正的幕后黑手身份有些复杂。”
秦良没有说话看着卓远山等待着下文。
“对于近代史你应该了解。人类刚和妖兽结束战争60年的时间。而在整个人类的生存都受到威胁的时候,为了战胜敌人使用一些极端的手段是避免不了的。加上有不少当年参加过十年战争的人依然活着,当时只是权宜之计的极端手段,就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无法抹去的存在。”
“可现在已经和平了。”秦良的眉头皱了起来,他隐约中明白了什么。
“但和妖兽相比我们依然处于弱势,危机还没有解除。”
“那他们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强迫别人吧?”
“没人希望战争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战争却不会因为个人意志而转移。”卓远山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奈。
“有什么办法救他们出来?”秦良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