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躺在床上,一张脸明明没有什么神色,却能让人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不佳,二十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要让对方的开心起来,却不知道怎么做。
能让对方有情绪波动的人,从来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心中有无限的苦涩蔓延开来,将它扎的疼痛难忍。
“少主人让你过去。”将自己的情绪收纳好,二十撤出一抹笑,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好。”十九立刻就站起来了,下一刻却意识到自己身上似乎被清理过,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身新的,“小二十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有一分窃喜以及期待,又担心害怕,害怕结果不是自己所想的,没有期待,才不会失望。
落差太大,反而让人难以抑制。
“我……”二十有一瞬间的嗫嚅与迟疑,他有些犹豫,咬了咬嘴唇,“因为担心十九哥。”
他没有说清楚,只是含糊不清。
说完这句话,下意识的看了看对方一眼,却发现十九哥眼眶有一瞬间的红润。
“是吗?”十九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压制住内心的波涛汹涌,“谢谢你了,小二十。”
“不客气。”二十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不去看,有几分心虚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少主人找你,十九哥你还是过去吧。”
他怕对方问,会出现破绽。
“嗯。”十九站起身,随便的打理了一下自己身上,就出去了。
“少主人在公司的。”怕对方不清楚,二十好心的提醒到。
“我知道。”十九吸了一口气,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上了药,却因为还很深,一动整个伤口都有些开裂。
对于少主人的位置,他向来最清楚。
哪怕身处国外,他也一直关注着。
看着他有新的感情,看着他感情不断,看着他……看着他选择了结婚。
他觉得此刻心脏闷得慌,有一种莫名的疼痛,超过了身上的伤口的疼痛。
如果可以,他真想用一把刀,直接划开,将整颗心脏都挖出来,这样,就不会疼了。
可是他不能,因为少主人还需要他,还需要他这把刀,为他除去道路上的荆棘。
他从来都不是茍斯漆的刀,而是少主人的刀。
少主人所向,皆为他的刀之所指。
整理好自己的所有的着装,看了一眼镜子,见没有什么毛病,他就出发了。
“你倒是鼻子灵敏。”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的人,茍慎挑眉。
他所有的消息都藏的好好的,顾南北又怎么知道他今早上就回来的。
“对你的事情,我向来是敏锐的。”顾南北故作听不懂茍慎语句中的深意,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也没有喝,就放在手中把玩,含着笑看着对面的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