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拂子茅也是傻的,什么叫“喜欢你胜过喜欢自己?”
龙泽有什么能耐值得他如此高看?
这场意外,没有让两人之间有一点嫌隙,反而让他们彻底接纳彼此。鹤轩真的不理解他们怎么想的。
山风越来越凉,
他闭着眼睛迎接风吹,变得越来越清醒。
离冬天越来越近,岛上虽然千百年来都没有下过雪花,却依然不能更改它是冬天的事实。
山窝里两家人,
一天内发生两件生死攸关的大事,像有一片黑云笼罩着这片土地。
“那片山窝被下降头了吧?”丰木恒一身单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枕在头下闭目养神,嘴角勾着幸灾乐祸的笑。
“子痕,让人把司徒云诺盯紧,包括云边药铺,必要时候给把它给铲了。”
“你是想栽赃嫁祸给那帮奸细,好借司徒云诺的手来铲除他们?”子痕拿只袜子套到丰木恒那只不停摇摆的脚上。
脚不摆了,还配合着对方的动作往袜子里钻,“现在芭田人自己沉不住气,自投罗网,我们就送他一程,免得他们整天像老鼠似的嗅来嗅去,时间拖久了坏我的事。”
子痕不轻不重捏着他的脚心,“好。”
手指顺着脚心一直按摩到小腿,丰木恒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他,用脚去勾他的脸,“精,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不知道。”
挑事的脚被抓住按在丰子痕腿上,丰木恒目光落在那双好看的蓝眼睛上,这人美的让他舍不得亏待,打骂后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总要想方设法安慰一下。只是今天这人嘴巴不老实,“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想说吧。”
丰子痕抬眼看他,“早说过,你忘了?”
“呃……”丰木恒作思考状,“不记得,你再说一次。”
对方不说,表白这种事不能整天挂在嘴上。
独幽中午第二天就下床了。
那天司徒云诺不在家,他起来后顺着小路熘达到拂子茅那里,刚好门口鹤轩在吹冷风。
鹤轩看他有气无力,走路像蜗牛,问他怎么了?
“昨天遇见歹人,受点小伤。”
受伤还往这里跑,可见多待见拂子茅。
叹口气,秉着同病相怜,鹤轩把他的伤给医治了。神清气爽的独幽只有一个念头,这个院子里真是卧虎藏龙。
甩甩胳膊踢踢腿,独幽开心到眼睛布灵布灵的亮。鹤轩被他的好心情带动,郁闷一扫而空。
两人进去时,龙泽和拂子茅已经在院子里活动身体,拂子茅拉着龙泽的手在花园漫步,背影和谐般配。
鹤轩两人看看他们,又看看彼此,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