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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靠着他,一动也不想动:“这事儿不急,先审贺曼青,她知道的应当不少,昨晚还透露给我,惠王最近又收到了新的消息,可能事关我娘,这里头可以挖的东西多着呢。”
裴决替他顺了顺头发,瞥到他脖子上的痕迹,此时已经颜色已经越发深了,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加明显,都是他克制不住时弄上去的。
“嗯,你不用管她,交给我就行,伯母那边我会抽出时间去说的,你就好好养着就好。”裴决亲亲他的额头,从一边的盒子里拿出吴老给的药膏来,沾了手指,抹到那些红红紫紫的痕迹上。
“这是什么?”苏岑一边问,一边抬起下巴配合他的动作。
“活血散淤的。”裴决替他涂上药,又轻轻地揉了揉,好让药效更好的渗透。
他手指温温热热的,揉在那里微微有些麻,苏岑玩心顿起,伸手也沾了点药膏,去扯他的衣领:“那你也要用点儿,这么热的天,老这么捂着也不行。”
裴决本来没管他,但那摸药的手指摸着摸着却往不对劲儿的地方去了,于是他只好将那只不老实的手抽出来:“别闹,这几天你需要休养。”
苏岑反手抓住他的手,将人拉下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好吧,那裴相这几日就只能忍忍了。”
贺瑜这边动作也是非常之快,吴王和齐王本就窝囊,当初在众王之乱时,两人就是缩在封地不敢动,既不敢与皇权为敌,也不敢得罪众亲王,先帝忙于处理其它人,于是才让他俩留到现在,但是他们若一直这么窝囊倒也算了,只可惜,两人终究却没能摆脱众亲王都有的劣根性,在外头窝囊,在自己封地上却是个霸王,一个齐王贪财,一个吴王好色,先前贺瑜还小的时候,羽翼未丰没能处理的,现在都一并处理了。
吴王和齐王在大殿上听着自己的条条罪状,伏跪在地,浑身颤抖,这些东西甚至往上翻都翻到了十年前了,两人也中出来,皇帝除他们的心只怕在登记那一刻就有了,这是十来年的罪一起定。
但是现在人在京都,捏在贺瑜手里,两人什么也不敢说,最终只能听着圣旨宣判,成了一个没有实权的安宁候,封地离京都更为遥远,择日遣返,简直像是流放了。
消息传到丞相府的时候,苏岑一觉刚醒,又已经是黄昏,窗子被打开着,暖黄的夕阳透过镂花的窗棂在屋内的地砖上印下一片斜斜的花影,安静又美好。
苏岑伸了个懒腰,小动作还好,动作才大点儿,用了点儿力,那中酸麻感便瞬间又窜上来,让他忍不住暗暗吸了口气。
当时可能是那药效太烈,前面适应了之后,后面几次刺激得他几乎要忽略疼痛,只顾着欢愉,现在的后遗症也确实严重。
裴相真是好厉害,各种方面的。
屋里没人,可能是怕吵到他,都没进屋来,屋里是下午醒时苏浩换的两缸冰,此时化了一半了,屋里格外凉爽,苏岑稍稍缓了缓,自己从榻上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和上午一样,连亵裤也没穿。
“小浩!”苏岑喊道。
一直蹲守在外的苏浩连忙进来,一看他醒了,连忙问道:“小候爷,你醒了,要不要喝水?”
苏岑问道:“裴决还没回来?审了多久了?”
苏浩:“审了两个时辰了,裴相吩咐了如果小候爷醒了,就去叫他,我这就去。”
苏岑拦住了他:“不用了,别打断他,给我找条裤子来了,我下来活动活动。”
苏浩脸色微妙:“小候爷……你能走吗?”
苏浩的担心不无道理,一早进来的时候,裴决已经给苏岑清洗过了,可单单就是看着露在外面的皮肤上的痕迹,就已经触目惊心,那会儿裴决喂粥,他进来换冰,看他坐起来都难,难免担心。
苏岑其实也就是裴决面前娇气点,一分疼也要装出十分来,在其它人面前其实还是很坚强的,他用行动证明了他身体很好,裴决没把他怎么样。
但看着他僵硬地挪动着步子,苏浩想去扶他,也被他挥开了。
就在苏岑在院子里欣赏着他移种过来的花花草草时,裴决也正好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苏岑披着他的衣裳,正是那件银灰色的大氅,头发随意地用他的发簪半挽着,极是悠闲轻松的样子,正站在花丛里冲苏浩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转过头来,夕阳的余晕洒了满身,给他周身都镀上了一层光晕,将那张极为精致漂亮的脸孔衬得仿若神衹。
看到他,他侧头微微一笑,眼睛眯了起来,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见,就像是有人在神衹身上盖上的私印。
宣告这个人,这个神,完全属于自己。
一瞬间,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充满了胸膛,裴决说不清那是什么,过往读过的所有书都没有告诉过他如何去形容,只觉得,能拥有这个人,是自己无上的幸运。
“嗯。”裴决走过去,看着他从上到下都自己的东西,乃至敞开的领口处都能看到自己留下的痕迹,一种极度的就满足充盈了全身。
他才靠近过去,苏岑只看了他一眼,就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在裴决略有些惊讶的眼神中,苏岑舔了舔嘴唇:“感觉你想亲我,我就先下手为强了。”
裴决看着他在那里得意地晃脑袋,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眼里了,伸手按住他的后颈,重新吻了过去。
等他们分开的时候,裴决这才注意到一边没能在他们亲上前溜走,亲上后又怕打扰他们所以不敢看,只能面对着墙在那里面壁的苏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