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太夫人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贺大老爷和跪在地上眼神歹毒的贺大老夫人,“之前都是老身错了,老身现在才知道,你们两个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任何人能够拆散得了,这是天定的缘分。”贺老太夫人的话意味深长着,可段簌簌却觉得贺老太夫人在向自己求饶,想让自己等她老了之后放过她,哼!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就在段簌簌沉浸在幻想之中无法自拔的时候,贺老太夫人又开口了:“你们两个一个蠢、一个毒,真真就是天造地设,老身这儿也没了别的法子了,既然你们两个的爱情如此的坚贞不屈、矢志不渝的话,那你们两个就一起给我滚出贺家好了,带着你们的东西滚得远远地,往后再也不许对着外面人说自己是贺家人,也不许给我回到贺家来,我贺家没有你们这样的蠢货,明白了吗?等今日从庄子上回去之后,我会修书一封,让人寄到老家去,开祠堂,从族谱上把你们两个人的名字给去了。从今之后,贺家大老爷和大老夫人病逝。”病逝的话音刚落,贺大老爷和大老夫人皆是震惊脸,一脸的不可置信,贺大老爷不敢相信啊!自己可是贺家的大老爷,是母亲她的长子,母亲一定是在吓唬自己吧,她怎么可能会不要自己呢?不、不会的,安慰着自己的贺大老爷一抬头就看到了贺老太夫人沉静且冷漠的面孔,心里的那道防线一下子就被冲破了,他也顾不上背上的伤了,连忙爬到贺老太夫人的脚下,“娘,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去忤逆您,您饶了儿子这一次吧,您想怎么处置儿子全听您的,您别敢儿子出府。”贺大老爷一个男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一脸眼泪鼻涕,伤心不已。他是爱段簌簌的,可他更爱自己,他无法想象,自己的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被赶出府去还能干些什么事情,他只能求母亲放过自己这一次,要不然流落街头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对,说什么都不能被赶出府,贺大老爷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贺老太夫人面无表情的问着自己的大儿子:“我要休了她,你也愿意了?”贺老太夫人用拐杖指着跪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自己的段簌簌说道。贺老大爷随着自己母亲的视线看向段簌簌,眼里划过一丝不忍,但还是飞快的收回了视线,对着贺老太夫人疯狂点头,“是,娘,您说什么儿子都同意的,休书儿子来写也是行的,您别赶儿子出府就行了。”贺老大爷极尽谄媚之能,生怕自己母亲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跟段簌簌一起打包送出了贺府的大门。对此,段簌簌只是冷笑不已,“贺嘉来,你就是个孬种,你这辈子都比不上我表哥,连我表哥的脚指头你都比不上,我告诉你,就算是没有表哥,我也看不上你这样的,就你这样没有骨气的人,我别说这辈子了、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看得上你,我告诉你,当初要不是你上门提亲我早就嫁给表哥了,你明明知道我与表哥青梅竹马,我一直心悦表哥,你还是要上门提亲,我那个钻到钱眼儿里的继母,自是想把我换一个好价钱,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给她的好儿子铺路的。谁知道,你这个冤大头自己送上门来了,不顾我心有所属,强行上门提亲,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了,我也瞧不起你,你也只是会投胎罢了,别的上门都不会,君子六艺,什么都不是很精通,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就只有一副好皮囊罢了。都到了今天了,我也不怕个什么了,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我再与你成亲之前就与表哥成为真正的夫妻了,我从来就不后悔,悔的是没能给表哥生下个一儿半女。”随着段簌簌的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人们都像是被雷劈过了一般,呆呆的立在那儿。唯独段簌簌与众不同的在那儿洋洋得意,贺大老爷再是爱极了段簌簌都不能容忍这件事,他大叫一声朝着段簌簌扑过去,嘴里还喊着“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贺老太夫人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大儿媳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还当着孩子们的面呢!她就这般,她是真不想活了呀,“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大老爷拉开,难不成要看大老爷去蹲大牢不成!”贺老太夫人的话一出,力气大的婆子们回过神来,连忙去拉贺大老爷,等众人把贺大老爷拉开之后,段簌簌就半趴在地上咳个不停,生理眼泪都呛出来了。贺老太夫人阴沉沉地对着段簌簌说:“怎么,你今日终于是说出来了,可快活?你以为你一死就可以了之吗?你放心,老身向你保证,你前脚没了,老身后脚就把你的那个好侄子给你送过去,让你们姑侄啊,在地府里头团聚一堂,段氏,你看我这提议如何?”段簌簌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苍白,随后疯狂摇头,“不行,你不能这样做,良才他是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你这样做是违反了朝廷律法,迫害读书人,我要去告你逼良为娼。”显然,段簌簌慌乱极了,什么脏的臭的都能说出口,她才不管呢!她只知道良才不能出事,这是表哥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个念想了,没了良才,她不知道还能跟谁再去回忆表哥。“哼哼~”贺老太夫人发出一道短暂急促的笑声,“段氏,你莫不是失心疯了?你还想去状告婆母,我打自家的奴才怎么了,就算是打死了,官府也绝不会说上我半分不是,那不过就是个贱籍的奴才秧子,你还想为那个奴才声讨婆母不成?”“奴才?良才怎么可能是奴才呢?他明明是良民才对。”“良民?”贺老太夫人脸上的愚弄之色更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