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了一大段,李淞倒抽一口气,脖子竟直接往后仰过去了,他坐的是凳子不是椅子,没有靠背,这要是栽过去肯定得磕到后脑勺。
我扔下鼓和鞭连忙去拽他,说来也邪乎,他那上半身都已经倾斜好几十度角了,眼瞅着要摔,那腰杆子愣是别了一下,就好像是谁托了一把,这才没立马摔过去。
将李淞扶稳,我轻轻地叫了几声他的名字,他倒也挺听招唤,蒙蒙楞楞的就醒了过来,“嗯?完事儿了么?”
眼瞅着他要掀红布,我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别着急,还没完事儿呢!你现在感觉咋样?还能继续不?”
“能是能…”李淞的语气还算有些劲头,“就是累挺,又渴又饿。”
“大海哥!接杯水过来!”我接着说道:“先喝点水吧,碑王还没请,你就先别吃东西了,等办完正事儿,外头那些供品都是你的。”
喝完水,我又让他歇了一会儿,我也趁机抽了根烟。
李梓涵出马那是真到时候了,水到渠成不说还一切从简,所以我没觉着咋累挺,但今天属实是给我累够呛,以后再给人立堂口,我绝对不会再自己上!
歇的差不多了,让李淞端坐好,我拿起文王鼓‘当当当’的又敲上了。
“哎~老仙家诶~咱们胡家的兵马我都请过,黄家的人马我也搬完,心里头悲悲切切我请碑王呐~哎哎哎哎嘿呀~”
才唱了两句儿,李淞的反应就大的出奇,那胳膊腿儿都不是抖,分明是打颤直哆嗦。
“王叔!你别唱了!我害怕!”李淞大喊了一声。
趁着换气儿的功夫,我喊了一嗓子,“挺着!”
李淞害怕的原因可算是找着了,是打地府一脉来的,难不成是他家的清风冤魂太多,都想要上堂?还是说…老李头儿造的孽太大,大到祸及整个老李家,所以地府不让他们出头?
是啥都无所谓,都已经到了这份儿上了,只要把碑王请上来,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清风那个烟魂呐~我一打这天门天门开呐、二打地门地门也开,三下打开庙门四下就开了鬼门关啊~”
“鬼门关开走出清风教主来啊,我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女来谁家的男,也不知道你是上过吊、悬过梁,还是死在那车轱辘前和井里面啊~”
忽然,一阵阵阴风吹得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杨文骅和杨爷的表情也严肃了许多,李淞更是夹紧了腿儿,唯独李大海两口子啥都没觉出来。
呼~呼~呼~
阴风一阵猛过一阵,吹得外面都看起来又阴又暗,甚至于还有点绿,瞅着就跟阴间差不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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