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放松了下俩,他终于松开她:“胆子不是挺大的吗?当着老公的面跟其他男人走。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胆的一面,看来是我还不够了解你!”
薛以怀不由分说直接横抱起她,何念念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才发现他的衣服都湿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薛以怀没有回答,到了门口才放下她:“钥匙。”何念念指了指门框上头,薛以怀摸了摸一手灰尘。掸了掸灰尘,嫌弃地看着手中的钥匙问道:“你以前应该不会钥匙放在门框上吧!特意把钥匙放在门框上,难道是……为了等谁?”
何念念瞪了他一眼,这话难道不是在暗示她红杏出墙么?
薛以怀其实很清楚,以何念念的身高是不可能把钥匙放到上面的。而且这钥匙只有一个,还有些锈了,看起来像是房东的备用要是。她这么久没出门了,自然不会把这里的钥匙随身携带。
“洛山瑞没跟你说什么吗?”
何念念摇摇头,反问:“那你认为洛山瑞会跟我说些什么?”
薛以怀微微咳了一声,回房翻了一下没找到毛巾,何念念靠在门口看着他不咸不淡道:“第二个抽屉里。”他抽出毛巾,却是给她罩上头,轻轻地给她擦了几下却莫名其妙地咬住了她的唇。
的确是咬,带着侵略和报复。何念念有些吃痛,正抬起脚想踹他,他一侧身她反而被架空了。
浴室里腾空起的热气,氤氲得看不清他的表情。她做错的吗?明明是他对她视而不见的不是吗?在遇上危险的时候,她能求助的人不是他却是闫飞。在她恐惧的时候,他担心的却是容允惜。
当他扶着容允惜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又想过她的感受吗?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去而复返,可也不能遮盖他弃下她这个事实。
这一晚的他们似乎又变回刚开始那会,疏离,安静的疏离。
她侧过身背对着他紧闭双眼的,窗外的雨还没有停下来。依稀记得上一次他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下雨天。
“洛山家族不简单,外表看起来只是财阀,可实际上涉足的领域有些是见不得光的。洛山瑞这人,你接触了可有什么看法?”安静了很久,薛以怀忽然开口问到。
何念念侧着身假寐,全然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薛以怀知道她没有睡着,叹了一声环抱住她:“以后就算是跟我赌气,也不能随便上陌生男人的车。就算不为了我,也为了你自己的安全,都不要这样。还有,以后钥匙忘记带了,也不要一个人大晚上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他温声细语念叨着,何念念在他搂着自己的时候就已经装不下去了。总是这样,在他面前她的伪装总会那么不堪一击:“谁跟你赌气了?我有什么好跟你赌气的。你是你,我是我,你做什么与我又何干。”
薛以怀轻笑,这话还不是在渡气吗?
“抱歉,手机没电了我没有及时发现。我一定错过了你很多个电话,所以你才打给闫飞。以后你要是不喜欢这种场合,我不勉强。只是洛山瑞,不要再跟他接近了。”
何念念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薛以怀竟然道歉了。
何念念翻过身去,借着窗外昏暗的光线看着他的眼睛,一如暗夜般深邃:“所以,你以为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不是你,所以你生气?”
薛以怀恩了一声,何念念苦笑一声,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的脸很凉,她这个动作似乎也让薛以怀有些意外,她很少这么主动。她收回手,声音有些飘远:“再所以,你扔下我,却从我面前带走容允惜?”
薛以怀依旧是轻声应了一下。
何念念撑起枕头,居高临下看着他:“薛以怀,是我理解错了吗?你……难道是爱上我了?”这是她一直期盼的事,可也一直像个遥遥无期的事。
他说过,让她千万不要爱上他。那他呢?是不是也不许自己爱上她?这其中的原因,她一直都不明白。
薛以怀沉默地看着她,半晌后轻笑一声,将她拉到胸膛:“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就这样?这样是哪样?忽冷忽热,忽近忽远,若即若离……
她不明白,婚姻如果可以不需要爱情,那么在婚姻里产生了爱情,又何必要去掐灭它?
“薛以怀,你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动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