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怀摸摸鼻子摇头道:“不用了,今晚这菜多汤也多,喝道明天估计都还有得剩。”
容允惜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薛以怀,这还是她认识的薛以怀吗?是不是她听错了?他竟然说吃隔夜菜还有隔夜汤?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都隔夜了,你可从来不吃隔夜的东西。”
薛以怀叹了一声,像是十分地无可奈何:“是啊,那都是以前了。现在只要我浪费一点粮食,我家太太就会跳出来指着我骂道‘浪费粮食可耻’,所以我也只好改了。”
说就说吧,还非得冲何念念眨眨眼睛。干什么玩意,何念念鄙夷地转过脸站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吃。”
何念念这一离席,徐芸和丁怡也很快都离开了。餐桌上就剩下薛以怀和容允惜,容允惜亲自下的厨,结果她吃得是最少的。薛以怀叹了一声:“允惜,要你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是希望你能安心养病。我不希望你做些杂物,你明白吗?”
容允惜笑容浅浅:“你……你生气了?”
薛以怀摇摇头:“没有。我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我想看到以前那个坚强傲气的容允惜。”
容允惜沉默了一会,仰起头笑了笑:“我知道的,我会赶紧让自己好起来,早些把独处时间还给你们。”她没有薛以怀解释的机会,转身就回了房间。
徐芸瞧着她的表情不太对劲,眉眼低垂片刻,而后迈着职业女性的步伐走向薛以怀:“薛先生好像惹她生气了?”
薛以怀点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就要麻烦徐医生替我多开导她。”
徐芸轻笑着点点头,刚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对了,不知道待会薛总有没有时间?我想跟您说一下容小姐这段时间的心理评估的结果。”
薛以怀点点头:“好,我在书房等你。你先替我看着她,安抚一下她的情绪。”
何念念和丁怡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说是看电视可两人的眼神都无焦距。那耳朵如果可以长长的话,此刻就恨不得伸到了餐厅里。
薛以怀端着一杯温开水不知何时走到了何念念背后,胳膊肘子撑着沙发靠背上问道:“什么鬼电视,哭哭啼啼,说什么的?”
何念念没有回头,开口就来:“哦,说的是一个在外面沾花惹草的花心大少,家里取了一个美娇娘,可是他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还老说要跟她离婚。这还不算完,这王八蛋最后还把外面养的花花草草全都移植到了家里。你说,这种人渣气不气人?”
薛以怀在她背后阴测测地笑了起来:“这种狗血没有营养的肥皂剧,低俗还影响智力,薛太太还是少看的为妙。毕竟,薛太太的智力本来就低了,再看下去……为夫有些替你担心啊!”
丁怡忍了很久,终于还是没忍住一口水喷得跟花洒似的。
她终于回过头看他,只是实在没有忍住扑了过去:“我咬死你!”她完全忽略了自己与薛以怀的身高差,他那长胳膊一伸,她那短胳膊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她颓败,只好偃旗息鼓,薛以怀便心满意足地哼着听不清的调子上了楼。
丁怡笑红了脸,还没有停下来,何念念咬咬牙:“行了,好笑吗?”
丁怡吁了一口气,看着她笑了笑:“我想,我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娶你。”
她说什么?她明白了薛以怀为什么娶她?算了吧,这个问题她自己都想不通。
丁怡自顾自说道:“你也许不信,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这样无赖又腹黑又毒舌的话语,他可从来不会对一个女生这么说话。”
呵呵,何念念这瞬间还真是苦笑不得:“汤小姐,你的逻辑很有问题啊!被一个既无赖又毒舌又腹黑的男人喷毒,我难道还得表示我很荣幸吗?”
丁怡垂首浅笑:“反正,他对你就是不一样。”
谢了!她还真是不想要这么独一份!
“你不知道,我心中的丈夫,应该是……”
“盖世英雄!”丁怡抢答到。何念念抽抽嘴角,这答案真不愧是霸王花。
“你错了,我心中丈夫的模样,应该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你看看薛以怀,谦谦没有,温润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