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俊卿也是六十几快七十的人了,他是与古北秋同一时期的出道并有所成的人物之一。
当然,相比古北秋的霸姿强势是逊了一筹,但他的朋友要比古北秋更多,古这个人没有真正的朋友,所以他落难后,问一声的人都欠奉。
没人能一辈子走‘鸿运’;一但倒了霉,祸事连绵,甚至给砸的连翻身机会也没有。
江浙陈放如此,青红古佬如此,都是前车之鉴啊。
徐俊卿与至交沈耀生、丁劲松坐一起也时有论之,这朋友啊,在关键时刻还是起大作用的。
象今天长宁泳宫事件,明是针对徐俊卿徐嘉惠父女的,其实是想挑起诸佬火并的一个阴谋,试想,徐大佬的宠女徐嘉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老徐还不与你破釜沉舟啊?
长宁那边是高陶桂三佬利益的结合部,是这十年来新培养的掘金窟,而伍鸿书就是他们的代言人,也是滩头新佬之一,与叶北军、麦达夫他们齐名。
徐嘉惠真的在长宁‘横尸’,徐大佬必不多言就展开猛厉报复,也就拉开了‘六佬之战’,那谁是渔翁,就一目了然啦。
旧九佬中的古北秋进去出不来了,六佬再起争纷,置身事外的就只有大佬祖泰安和陆云齐了。
能站出来代表‘青红’在道上说话的,有三个人,他们是被道上承认的青红三佬,第一就是陆云齐,第二是祖泰安,第三才是古北秋;
陆坐静安,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而实际上,陆是青红第一佬,论财势、人势、官势,陆都稳排首位,而且他是第一个把陆氏触须延展到江浙地界的沪佬,谁让他的长子陆鸿宣是‘东浙’省的副书记呢?这是他陆家的‘官势’,诸佬子弟无出其右,只能仰望。
近日有传言说,陆鸿宣有可能在两年后主政滩头。
但从‘政’的角讶来讲,这个可能性是不大的,上面不会让你回‘老家’去当父亲官,‘东浙’已经很近了,下一届更有可能把你弄到西南或西北去。
当然,不论弄到哪去,陆家都有可能出一位封疆。
在滩头,诸佬也不想和老陆家争什么,再争也没人家底蕴厚实,自讨没趣而已。
古北秋的崩倒,揭开了诸佬争纷的序幕,徐嘉惠被剌是进一步的挑拔,但徐沈丁三佬讨论的结果,第一就排除了陆云齐的嫌疑,陆家动不动你,你谁也撼不动陆家。
那么,陆佬没有这方面嫌疑,也就剩下一个祖佬祖泰安了,尤其祖佬手下的麦达夫,嚣狂不可一世,曾在一次‘佬会’上指着沈耀生鼻子骂‘老不死的’。
麦达夫因何如此嚣霸?
“……麦不是蠢人,他是心里不愤,替祖泰安惹事呢,他这是要把祖泰安推到风口浪尖上去。”
丁劲松这样分析麦达夫的心态。
徐俊卿深以为然,沈耀生也频频颌首。
“就今天发生的事,我看八成是个麦达夫那小子买的凶,一是不甘我们势力扩展,有叶北军的加盟,自然是强上加强,而他与叶北军也是老冤家对头。”
丁劲松似看穿了麦达夫的心思。
沈耀生道:“这小赤佬恨我至深,当年他追求秀芝,但只是小角色,我自没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他翅膀硬了,敢指我鼻子骂啦!”
“莫与后辈动气,他不过是想激怒你,还是那句话,他是想替老祖惹事嘛。”
“可谁又愿意与祖佬开战?论势论财,祖泰安不比我们谁强?他仅次与陆大佬,古北秋在外面时,也要让他三五分。”
“实际上,麦达夫的那点心思,也瞒不过祖泰安,他一生为猎,又岂能被雁所伤?老祖,城府深啊。”
想想也是,祖泰安一手扶麦达夫起来,能不了解他吗?只怕他一撅屁股,就知他要拉什么屎?
沈耀生这时转过头对徐俊卿道:“俊卿啊,你小囡囡也是任性的很,放着陆鸿宣的小鬼不理,今儿非要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瘪三当保镖,这是要搞哪样?”
徐俊卿苦笑,“我们与陆家姻不姻亲,都改变不了低人一等的现状,陆家那个小鬼是个典型的贱滥阿飞,娱业旗下大小明星没给他睡的也少,还聚众开无‘遮’夜会,玩的是人间天上,醉生梦死,这样一个无术子,我倒不希望我囡囡随他,嘉惠凭自己的能力也能打一片天下来,她的经商天赋是天生的,至于靠她联姻以壮徐氏,我未思及!”
只听这话,便知老徐爱女至宠,任她性子,绝不逼迫。
“那个来历不明的小瘪三成了嘉惠保镖,也不知是否可靠,我怕是有心人安排的一个棋子,毕竟我们三家,都有斥资‘嘉惠娱业’,一但打击到她,我们都好不了。”
而今的‘嘉惠娱业’又加了一个叶北军进来,越显强势,眼红的人不知凡几。
徐俊卿道:“那瘪三来历我已派人去查啦,若是有心混来阴我们的,必斩他一百多段,但我囡囡现在罩他,我也不好动,慢慢再说嘛。”
“关键是他近身保镖,万一与嘉惠做出点什么来……”
沈耀生道。
徐俊卿笑了,“嘉惠也二十几的人了,她自己能做主这些事,你叫我如何过问?若只逢场作戏,视而不见即可,女大不中留,也管不了呀,只要她安安稳稳不出事,我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