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
华羿刚刚从场上下来,听到窃窃私语,不由转头看向自己同伴,皱眉打量了一下,见他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当时就拽着他去了旁边的洗手间。
“二志,你不会真的去做了吧?”
“你说什么呢,”被叫做二志的青年眼神乱飞,“一会我该准备上场了,先不和你聊了啊华少。”
说着,他打着哈哈就要往外走,却被华羿一把拽了回来,“汪志,赶紧把人放回来,别胡闹!”
听他叫自己全名,汪志知道他真的生气了,左右看了眼确认没人,这才小声说道,“华少,那穷鬼不过就是拿了钱跑路了而已,你紧张什么。”
华羿皱眉,总觉得不对,“他不像这样的人。”
汪志啧了一声,“这种穷比,装的再清高也是虚的,他自己也说过,来这节目就是想要奖金,我多给一点,他不就跟狗似的跪地上谢我。”
他话语里的恶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倒是绝口不提自己是怎么把那个瘦弱的青年堵在来的路上欺辱的,也没说对方是被自己和一帮混混兄弟打得半残都不愿意松口,自己威胁要踩断他拉琴的手,对方才低头接受了他的条件。
钱嘛,他本来想给个十万,但谁叫那穷小子这么不识趣,要不是自己善心大发,让他滚蛋的时候连那500营养费都不会给。
啧,没点眼力劲儿。
见他说得难听,却笃定自己没做什么,华羿将信将疑地松手,看汪志去一边的池子里放水,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一句提醒,“这是比赛,要比就好好比,别动歪门心思,要你真干了什么,就别怪我不把你当兄弟了。”
汪志闻言背僵了僵,一个走神的功夫,水溅到了裤子上,顿时操了一句,转身急匆匆扯纸擦。
华羿见他这样子,有些嫌弃,“你干什么啊,臭死了。”
见他一副躲避脏东西的模样,汪志不知为何,突然怒从心起,“华少,其实现在周围没别人,咱两何必说这些场面画,要说不公平,这比赛谁能比你不公平,你不也砸钱了?”
汪志的话说得恶意满满,看华羿教训自己时那副清高自傲的模样,实在是很想撕掉他那层保护膜,让他知道其实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
“你说什么呢,不要血口喷人。”华羿转头瞪他,手无意识捏紧了水龙头。
“不是吧!你真的不知道啊!”汪志表情夸张地嚷嚷,“上次被两千万投资砸没了的对手顾杏甜,不是你家里人找的关系吗?”
华羿张了张嘴,满脸震惊和不敢置信,隔了好几秒,才想到什么似的伸手去摸手机,一边播出电话一边快步离开了洗手间。
“切。。。”青年听着他脚步走远,啐了一口,表情流里流气的回到洗手池边,说自己手段脏,也不看看自己身边的人比自己更脏,大少爷就是过得太顺遂了,总是得吃点教训才知道民间疾苦。
他哼着歌埋下头洗手,想着回去换什么衣服,身后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一个戴着帽子的矮小工作人员进了洗手间。
汪志正在洗手,还没看到人,只觉眼角有人影闪过,还以为华羿回来了,刚张嘴想要来句玩笑话,就被人一把抓住头发按进了洗手池!
“唔!唔!”他扑棱着手想要挣脱,钳制住他的手却纹丝不动,呼救被水流声淹没,他的额头紧紧贴着池壁,下水道残留的腐臭味和水奔涌在他的嘴里鼻子里,让他眼前一阵发黑,几欲作呕。
缺氧,让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他几乎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
正当他飘到半空中的时候,按在他脑袋后面的手,便按为抓,提起他脱离了水面。
他只依稀感觉自己被那人单手提着后衣领拖到了哪里,眼前就已经黑了。
晕了过去,自然也就不知道后来自己被以一种多扭曲的姿势丢到厕所隔间里。
一直等过了许久,趴在马桶上的男人才缓缓苏醒,发现自己脸贴着马桶里不知睡了多久,还喝了不少水,被恶心得够呛,连忙往旁边躲去,却没发现自己的姿势是挂靠在后头墙壁,这一动作,立刻摔了下来,滚了个全身疼。
他的惨叫声惊动了隔壁如厕的人。
“大兄弟,你还好不?”一口浑厚的东北口音响起,男人敲了敲厕所隔间墙壁。
汪志试着拨动通讯器,却只看到上面除了大片裂痕,里面也是花白一片,显然是被泡太久,已经完全不能用了,不由抖着声音骂道。
“。。。。操。你m。。。”
隔壁皱眉:“什么?”
汪志抬起头,满眼血红,喘着粗气大骂道,“华羿。。。我。操。你m!
***
华羿再次见到汪志,是在一个星期后,他被自己家里人硬是叫到了一个私立医院,在里面看到了鼻青脸肿手脚都被石膏绑着的汪志。
“你怎么了?”华羿虽然不待见他,却还稍微有点兄弟情分,“那天你怎么没参加比赛?”
他当时惊怒交加,视讯完就离开了演出大楼,赶回家里和家里人理论去了,汪志没参加比赛,还是他后期无意中看到报道才知道的,此时见他这惨样,不由心生疑惑。
“你又去嗑药飙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