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啥钱拿钱,我这有!今天我请客!”
我俩就近找了一家烧烤店,随便吃了点烧烤,两瓶啤酒下肚,也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闹心事儿都抛到了脑后。
本来吃的挺开心的,我俩喝到第三瓶的时候,外头哗哗啦啦的下起了雨,不算太大,但下的不急,一般这种雨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为了躲雨,我俩喝了第四瓶,可喝完之后那雨也没停,实在没招儿,我俩只能顶雨回去。更倒霉的是,我俩走到一半儿,这雨突然就变大了,仅仅是几步路的工夫,就把我俩从半干浇成了全透。
四瓶啤酒不算多,可被雨这么一淋,酒劲儿瞬间上头,我俩更疯了一样儿,在无人的马路上又跑又跳,杨文骅还嚎了两嗓子,换作平时我肯定要说他,但这会儿…疯就疯了吧!
这场大雨连着下了两天,中间只断断续续的停了一时半刻,店门口的马路都已经成河了,连店里的花圈啥的,摸起来都潮的呼的。
到了第三天,久违的太阳终于露面儿了,拜大雨所赐,空气都变的格外清新。
我正坐在窗户前晒阳阳儿呢,门口那里‘咣’的一声巨响,我往后仰着身子,仔细一瞅,这不是刘家洼子开养鸡场的那两口子吗?
当初给他家立保家仙儿,可以说是一波三折。
这事儿过去了得有大半年,中间他们也没再找过我,细想想应该是没出啥幺蛾子。但这俩人今天怒气冲冲的突然上门,能是因呼啥呢?
站起身迎了过去,我才叫了一声‘孙哥’,满身鸡粪味儿的汉子就扯着大粗嗓门儿喊道:“王师傅!你把我家那个破*保家仙儿撤了吧!我家不供了!”
“别生气、别生气,有啥话坐下来说。”我笑着请俩人入了座,耐心的问道:“咋嘀了这是?发生啥事儿了?”
孙大哥媳妇瞟了我一眼,拿腔拿调儿的说道:“你不是会掐算吗?干啥还问我啊?”
瞧见她又来了不讲理那出儿,我是真来气,当初就该让那位保家的黄仙儿再磨她几天!
我翘起了二郎腿,心不在焉的说道:“看事儿得给压堂钱,不给不看。”
“你…”
女人还想跟我对付两句,孙大哥有眼力见的拉了她一把,这才说道:“王师傅,这保家仙儿我们是说啥不供了!”
看在他还算和气的份儿上,我开口问道:“说说吧,到底出啥事儿了。”
出乎意料的,孙大哥露出了心疼的表情,眼眶里还有泪水在打转儿,“自打供了这保家仙儿,初一十五、过年过节,我们是一次都没落下过,次次都挑只淘汰鸡摘干净的给她供着,可她保我们家啥了啊?”
说着说着,孙大哥已然有了哭腔儿,“完了!全完了啊!我家的鸡啊~死了一半都多啊!”
(①勒大脖子:东北话找借口多要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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