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对着地面上痛苦呻吟的众人喷吐出体内的清水,水流如高压水枪一般,将众人冲得满地乱滚,巫山云雨的毒性被冲散。
吐完清水,轸水蚓又恢复成普通蚯蚓大小,顺着张归元的裤腿爬了上来,钻进灵石袋里大吃特吃起来。
兽药毒性被地下水冲散,族人们纷纷恢复正常,想起刚才荒唐的一幕,又羞又恼,掩面哭泣起来。
张归元在洪水之中寻来衣物,分给众人穿上,悉心开导。
几位年轻的女性族人,悲愤欲绝,又是咬舌自尽,又是寻绳上吊。
张归元和青面无奈,又将几人捆了起来,挨个劝说,又承诺所有受害者都将获得土地和牛羊,作为此次事故的赔偿。
因为发现及时,没有出现人伦事故,避免了成为草原上的笑柄。
这件事的影响极其深远,巫山云雨的药液残留长达百年,生活在北海附近的各族因此人丁兴旺,养殖的妖兽和牲畜也极易受孕,这里逐渐成了繁荣昌盛之地。
在张归元看不到的角落,大量的药液混入地下水中,顺着地下的暗流流向了北海。
药液所过之处,所有的水族都陷入了疯狂,在没有发情的季节,反常的疯狂交媾。
北龙宫,须发皆白,头晕眼花的鳖帅背负双手,在宫殿中计算着时间。
“明后两天,龙子敖汤赶回北海,处理不敬神灵的张家部曲。”
“我身上的担子也就放下了,幸好这一段时间我约束水族,没有闹出太大的伤亡。”
想起那一日,白骨仙舟降临北海的气势,鳖帅摇了摇头,不看好敖汤能击败张归元。
北海的妖族,跋扈惯了,没有经历过魂修征服北海那段恐怖的时光。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白骨仙舟所到之处,带来死亡和毁灭,留下寂静无声的死地。
那几年,整个北海除了风声,再也听不到第二种声音。
“唉,老了!也该将帅位让给年轻人,颐养天年,等龙君回到北海,我就辞别龙君,回到故乡。”
宫殿的大门被虾兵猛地撞开,虾兵冲到鳖帅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大声嚷嚷道:
“鳖帅,不好了,兄弟们都疯了。”
鳖帅慢慢走到殿门前,将殿门轻轻关上,摇头晃脑,慢悠悠问道:
“谁疯了?”
“鳖帅,所有人都疯了,刚才还好好的,突然间兄弟们就疯了,都嚷嚷着俺受不了了,冲向了后宫。”
“谁受不了了?”
虾兵急得团团转,来到鳖帅耳畔,高声大喊道:“所有人,后宫已经乱成一团了,目之所及,所有人都在疯狂交媾。”
“俺砍了自己一刀,强忍着剧痛,冲过来报信。”
“守卫呢?”
虾兵将自己腰牌递给它,哭丧着脸喊道:“鳖帅,我就是后宫的守卫。”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到处都是白花花的屁股。”
鳖帅暗叫一声不好,颤颤巍巍地拿起拐杖,大殿的大门被人猛地推开。
老龙婆目光赤红,声音沙哑,拄着拐杖闯了进来,一把握住鳖帅。
“老宝贝,咱俩再续前缘。”
“俺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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