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独处一室
“小宝贝,告诉奶奶,刚刚和小弟弟说了什么悄悄话啊?”奶妈先是忍不住了嘴,笑眯眯地望着安安询问着。
“哥哥说,那是因为爱,因为爱我们,所以就喜欢看着我们傻笑,大人都是这样的怪人。”
一个小不点一本正经地说着“爱”的哲理,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方柚梓感觉到有一道另类的目光正注视着她,突然脸颊发热,硬是没有抬起头来。
“哦?安安是怎么知道的?”奶妈惊喜地看着两个小宝贝,饶有兴趣地和他们交谈着,只见安安戳了戳自己的小脑袋,然后突然指着郗骛殇和方柚梓两人,笑嘻嘻地说道:“爹地每次都这样看着妈咪,管家爷爷说那是爱的一种表现。”
方柚梓的头压得更低了,这个时候恨不得挖个洞土遁算了,居然被自家娃坑了一道,造孽哦……
“噗嗤”,郗骛殇突然笑出了声,看着身边突然羞怯起来的女人,又看了看懵懂的两个娃娃,猛地憋住了其余的笑意。
“快吃吧,家里没有吃晚餐的习惯。”郗骛殇小声提醒了她一句,便把切好的牛排换到了她的面前。
除了和郗骛殇之间的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之外,方柚梓已经没有了别的思考空间,包括此时奶妈饶有意味的捂嘴笑。
进完餐就已经是下午的五点了,安安和乐乐不知道被老爷子使了什么蛊,闹着晚上要和爷爷睡,方柚梓不好拒绝,这毕竟是老爷子突然多出来的两个小乖孙。
郗骛殇带着方柚梓回到了房间,便是一直地看着文件,头都没有抬一下,直到方柚梓突然想起了刚刚的莫名电话。
“对了,刚刚有个叫欧意晗的人给你来电了。”
“嗯,他说了什么?”男人的荷尔蒙在认真工作的时候分外给力,这个结论是在方柚梓不经意瞄了的那一眼中悟来的。
本来就长了一张对得起天地的好皮囊,还得到一个强大的家族企业,现在还有这一身迷死人的气质,这得要祸害多少女孩子才够?
想着,她又突然想起来了,电话里那个男人说的话,难道这些年,郗骛殇的身边一个女的都没有?
不过外面的传言,都说他也许是同性恋,还有海量的直男事迹,大概是真的没有。
“嗯?回话。”
郗骛殇头都没有抬起来,但是发现方柚梓许久都没有动静,才抬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哦,那位先生说,让你去CK找他。”
听到方柚梓亲口说出CK两声时,郗骛殇整颗心都停了一拍,但是脸色突然变化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下次他再打来,直接说以后我都不去了。”
“为什么?”方柚梓下意识的回答让正在签字的男人突然蹙紧了眉头,拿着签字笔在纸上点了几下,突然松开,一把捞住了她的后脑勺,直接摁在他的面前。
四目相对,唇上的软糯感传来,头脑轰的一声,思绪非常杂乱,郗骛殇看着他懵了圈的眼神,吻得越发没有分寸,来到她耳边时完全听到了她急促的心跳声。
这时,他“噗嗤”一笑,轻轻地对着她的耳朵说道:“小东西,还是这么紧张?”
当年的她虽然被下了药,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她的青涩,没想到现在剧情居然碰撞到了一起。
方柚梓浑身绷得老紧,生怕郗骛殇做出些控制不了的行为,郗骛殇看着她的模样,再次在她耳边喷出轻笑的声音,“难道你还没发现,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找的女人就在眼前?以后没有这点觉悟,惩罚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说完,他就松开了她,坐在位置上,看着她突然的窘迫,笑得璀璨。
“我洗澡。”方柚梓转身就跑进了浴室里,顺手打开了淋浴,冷水从头淋到脚,许久才冷静下来,湿着头发,满身湿衣服都紧紧地沾在她的身上,而她对着镜子看得入迷。
该死的,到底怎么了,现在正是让温艾尔和栾佐初得到应有的代价的时候,她怎么能和郗骛殇搞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尽管……尽管他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
理顺了思路之后,她匆匆洗了个澡,便从浴室里出来了,浴袍包得稳稳妥妥地出现在郗骛殇的面前,才发现这个超大版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张床。
“客房在哪里?”
她两手插兜,随口问了一句,生怕打扰了他工作,看着满桌子的文件,大概还要不少时间,迟迟没得到回应,只见他一直拧着眉头,她随口多说了一句,“少熬夜,对身体好。就现在的市场来看,暂时还没有哪个企业可以超过郗氏的,工作适时要缓一缓。”
这些话几乎是刻在她的脑子里的,全是当年父亲说过的话,父亲虽然不是一个非常成功的企业家,但是当年的方氏也是出过一些风头的大企业,主要是因为父亲有这一套很宽心的理论,所以在她心里的父亲永远都是不骄不躁,也不善于商场运筹的一个喜欢顺其自然的乐观中年男人。
“嗯,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他突然抬头,深邃的眸子里泛着眸光,定在她的身上,很明显可以看出来,疲劳已经爬上了他的双眸。
“那个……算是吧。”关心的话都说出口了,就应该算是关心了。
她莫不在意地想着,郗骛殇的心里却因此泛起了涟漪,当即关上了电脑,从椅子上起来,就把她圈在怀里,温柔的动作并没有让她感觉到抵触,所以任由他施予这个晚安抱抱,并没有关系。
“真好。”
郗骛殇好听的嗓音说出口的话,都带上了说不明白的暧昧,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扔在了床上,“今晚就睡这,以免被发现了我们还没有……确认关系的事情,这也许会让爷爷他强行留住安安和乐乐,到时候……”
“好了,我知道了,那今晚我睡这,你睡那。”方柚梓指着远处的沙发,理所当然地躺了下去,对上郗骛殇微冷的表情,得瑟地笑了笑,“那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