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容忌悠悠转醒。
琥珀色的眸子里,血丝布满。
“歌儿,我们方才是不是从云端摔下来了?”容忌起身,将我抱起,捋起我的袖子,检查着我受伤与否。
他刚睡醒,还有点懵,但非要装作十分清醒的样子。
我暗自发笑,捧着他的脸,一阵掐,“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容忌板着脸,掐着我的我,抗议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许说我可爱?”
“我不管,我就是爱死了你这傲娇的模样!”我将双手搁在他肩膀上,不自觉想靠他更近。
“咳咳…你们打算在我卧榻上做什么?”与天齐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容忌,指着他的卧榻一脸不满。
“滚出去。”容忌扫了他一眼,又补充了一句,“把门带上。”
与天齐来了气,搬来矮凳坐在我和容忌跟前,手撑着大腿,睁大了眼盯着我和容忌,一点要避嫌的意思都没有。
“容忌,你清减了不少!”我环抱着他,尽管他身披着厚重的铠甲,我还是发觉,他的腰围又小了一圈。
容忌将头靠在我肩上,唇角微微勾起,“歌儿身姿愈发迷人了。”
我颇为得意地说道,“可不是!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赶上香雪怜了!”
“你怎么张口闭口全是她?你再这样,我会吃醋!”容忌将我禁锢在怀中,双手越收越紧,勒得我喘不过气。
与天齐气愤难当,企图将我和容忌分开,“你们走开!别在我地盘上卿卿我我!”
容忌三两下将自己身上的铠甲褪去,骨节分明的手煞是迷人。
与天齐涨红了脸,终于看不下去,气呼呼地夺门而出。
容忌一道掌风将门关上,嘴角噙着笑意,“歌儿,喜欢我吗?”
我点点头,“嗯……”
他指着我的唇,“是这里喜欢吗?”
这种问题羞死人了,但他总是乐此不疲地问着,我红着脸,不肯回答。
屋外,与天齐发出阵阵狼嚎,捶胸顿足。
我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屋外有人又喊又闹,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无所谓与天齐在说什么了。
虽然我小腹上的伤疤好了许久,但他总不自觉地将手搁在我小腹之上,我稍有不适,他就以为我又牵扯到伤口。
我将头埋入他的肩颈,将滚烫的脸贴在他喉头上。
他没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