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问赵心进去做了什么,光是用想的几乎便能猜个大概。
刘鹏屡次扯了扯嘴唇都没有开口去问他,我们心里都清楚,赵心是最开始在这条道上混的,他做事比我们敢下手多了。
至于吴有才最后是生是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个夜里,我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
我梦见吴有才吐着长长的舌头来找我,他没有手,没有脚,脸上全是血,不停的向我说:“还我命来……还我手来……还我舌头……”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夜里,我的梦话给杨彩吵醒,杨彩看着额头全是汗水的我,露出很担忧的表情,她走进卫生间,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准备替我擦去额头的汗水。
“不是我!!!”我扑棱一下坐起来,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四周,眼睛瞪得老大,吓了杨彩一大跳。
“做噩梦了?”杨彩温柔的替我轻拭汗水。
我不停地喘着粗气,一把把杨彩搂进怀里,顿时感觉很有安全感,杨彩顺手一摁床头的台灯,屋内顿时明亮起来,我没有刚才那么怕了。
“浑身都湿透了,究竟做什么噩梦了?”杨彩摸了摸我的身上,问道。
“给我倒杯水。”
“噢。”杨彩乖巧的给我倒了一杯温乎乎的水,喝了以后,我感觉好了半天,回想起刚才的那个噩梦真的是很吓人,还好今天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我没有那么做,如果一旦我给吴有才杀死,这个噩梦将会跟随我一生。
庆幸的是赵心跟裤衩子拦着我了。
夜里,微风不燥。
睡不着的我与杨彩来到阳台,我嘴里叼着烟没点,杨彩披着外套伏在我身上,畅聊着小耀阳的以后,这种生活安静而又美好,我格外珍惜。
“一转眼夏天就要过去,迎来秋天了,感觉这个夏天还没怎么热呢,庆幸自己又完美的渡过一个夏天。”
“彩,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说这么消极的话,给我点信心好吗?”因为除了杨彩,我已经找不到奋斗下去的理由了,如果杨彩这么消极的话,恐怕我会变得更坏,这些年,我能变得越来越好,都是因为有了杨彩,是她从青少年时期真正改变了我。
“老公,其实我早已经看透了,人嘛,这一生,都是命,活到哪算哪儿,不用伤春悲秋,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了我们以后它依然会转,这个世界依然是绚丽缤纷,我们越是留恋它,它就会抛弃的我们越狠,所以我们要把它看得淡一些,让它不要那么傲娇。”
“媳妇,听你的,这个世界太傲娇了,我们要与它分手!哼。”
“哈哈。”杨彩笑了两声,随即主动过来亲我一口,我再次将她拦在怀里,靠着摇摇椅吗,安然入睡。
……
两个月过去了,据说吴有才逃到辽宁老家那边被抓,被抓的时候已经是个哑巴了,两只手被砍断,他被依法判刑。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自此之后,赵心开始信佛,没啥事就得跑到寺庙里念念经,洗刷洗刷自己的罪过,他说这个月里,自己连续做了一个月的噩梦,年少时,他砍死光三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年纪越大,想的越多,心里承受的压力就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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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砍死光三,是哥们义气,冲动不懂事,说干死你就干死你。
现在,拿到砍人一只手,心里就会充满罪恶感,尤其看到自己孩子用天真烂漫的眼神喊着爸爸,对自己满是崇拜的时候,他便觉得有愧于男人二字。
期间,刘鹏陪同赵心,两个人去辽宁,看望过吴有才的母亲,亲自送去养老院,并存了十年的钱,当然这钱是我拿出来的,做点好事,心里能减轻不少愧疚吧。
……
瑶瑶那边迎来一个好消息,她出院了,虽然现在走路还是不方便,但只要回家安心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出院这天,医院门口全是车,在一帮人的簇拥下,她上了王潇的车,确实,她才是天之骄女。
离开我,她的生活真的过得不错,相比之下,智允就显得挺可怜,我搞不懂智允为什么非得死心眼说啥不找老公了,不就经历过两次失败的婚姻么,能咋滴呀。看看浩哥,都这样了,还活的很开心,所以我没事就拿自己举例子去开导智允,换来的只是一句“你不懂”三个字。
“刚才为什么没过来?”瑶瑶给我发了这样一条微信,果然她还是看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