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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啊。
手上轻轻用力,回握住了那只手。
指尖传来的温度慢慢地蔓延至五脏六腑。
仁王在害怕,他也一样。
距离神奈川越来越近,心中的不安无论再怎么压抑终究是渐渐占了上风。
体检是否真的毫无差错?仁王不敢去想,幸村也不敢去想,毫无征兆就是最恐怖的征兆。
病痛是无法适应的,无论再来多少次,他依然会恐惧,哪怕知道结果或许是好的,但那份疼痛、那份无力感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擦不掉、抹不去。
唯独手中传来的一点温度,是宣告行刑前最后的镇定剂。
幸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那么轻易睡着,但也许是车厢内太暖和,手里传来的温度太让人安心,不知不觉间让他甘愿把清醒拱手相让。
“幸村、幸村?!”
感觉到手中有什么抽离了出去,肩上传来一阵钝痛,幸村皱皱眉,睁开眼睛直直撞上了仁王惊魂未定的模样。
大脑在一片令人沉溺的暖气中蓦地清醒过来,幸村抬手捏了捏仁王有些凌乱的小辫,说:“我没事。”
仁王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松开他的肩膀,找回了点理智,说:“刚刚我叫你。。。。。。你没有醒。”
幸村笑了笑,说:“大概是睡实了吧,让你担心了。”
仁王捏起水瓶灌了一大口水。
十二月已经过去一周了,幸村的身体依旧毫无问题,不是时间的话,会是地点吗?
听上去很可笑,不过是不会动弹的死物又怎么会触发一场疾病?
但心脏仍是止不住的狂跳。
这一次,幸村的疾病延迟了。
仁王紧紧捏住瓶身,脑子里一片混沌。
为什么就不能是没有疾病呢?比赛顺序与从前不一样,去的地方与从前不一样,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幸村的病——是不是也可以与从前不一样?
“幸村部长、仁王前辈,”背后的切原也被刚刚仁王的那几声喊醒了,趴在座椅上揉揉眼睛,“我们要到了吗?”
“赤也,”柳怕他摔了,把他拉下来坐下,“还有一站就到了,收拾一下东西。”
丸井转过身看了看幸村和仁王,没问刚刚是什么回事,笑着说:“呐部长~我们回去过后是去海滩训练吗?还是回部里呐?”
幸村温声说:“先回部里。”
“好——”
列车如常行驶,神奈川的海域很广,一路上都能看见蔚蓝色的海,映着太阳波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