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吃过晚饭,他又和兄弟们出去狂欢,最后一直玩到凌晨5点多,才迷迷糊糊地在酒吧睡过去。
然后他就梦见了那个姐姐!
她骑在一辆黑色的机车上,暗色的骑手服包裹着她过分完美的身材,她一条长腿支在地上,对他勾了勾手指。
夏宁兴奋地走过去,宴倾随手丢给他一只头盔,然后发动了摩托车。
夏宁坐在她后座,颤着手搂住那梦寐以求的细瘦腰肢。
摩托车轰鸣着窜出去,宴倾的长发飘起,从头盔的缝隙飞进夏宁的脖子里,麻麻的,痒痒的。
摩托一路加速,行驶在空无一人的盘山公路上,最后速度竟然超过了200。
夏宁被风吹得瑟瑟发抖,大声喊道:“慢点,姐姐,你慢——点——”
宴倾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姐姐,心肝,速度太快了——”夏宁用更大声吼道。
宴倾还是听不到,摩托车一路飞驰,冷风打得夏宁身上生疼,他只能尽量躲在宴倾的身后躲风。
结果等他再仔细看的时候,摩托竟然朝着道路尽头冲了出去!
“停下!停啊!!”夏宁魂飞魄散。
在摩托车冲出去的一瞬间,宴倾忽然伸手摘掉了头盔。
只见她那流畅飘逸的长发忽然化成无数黑蛇,嘶叫着扑向夏宁。
那些钻进他衣服里的头发也变成了蛇,冰冷滑腻的蠕动着。
“啊!”夏宁一声惨叫,从酒吧长椅上滚了下去。
“干嘛啊,犯病了?”他兄弟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声,从旁边丢过来一个空易拉罐,“咚”地一声砸在他身上。
夏宁剧烈地喘息着,惊魂未定地扫视着四周,最后猛地撑起上半身,“哇”地一声吐了。
他跌跌撞撞地从酒吧出来,整条街道空空荡荡,一看手机,才凌晨五点半。
凌晨五点半。
夏瑜枕着宴倾的臂弯,睡得正香。
宴倾支起身体,满意地看了看昨天晚上才完工的那幅画。
黑衣飒爽的女骑手,驾驭着一辆帅气的机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盘山公路上,她没戴头盔,脑后随风扬起的却是无数条漆黑的蛇尾。
宝贝的画真是逼真呢。
————
夏瑜和宴倾度过了一个开心的周末。
原本应该对她十分不满的夏成梁和夏宁,不知道为什么对她的不告而别选择了沉默。
她不知道,夏宁现在被噩梦缠身,他经常梦到宴倾,但开头的香艳场面总会被各种离奇的惊悚替代,让他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夏宁越来越不敢睡觉,晚上只好熬夜看书,成绩都提高了5分。
夏成梁就更加离谱,只要一碰到易碎的陶瓷玻璃,就会下意识地扔出去,家里的杯盘碗碟被他摔了几十套,去医院检查只说是正常的衰老反应,查不出任何病因。在一天他不小心把拍卖回来的古董花瓶摔掉之后,终于不得不把所有的用具都换成了木头和不锈钢的。
周二的时候,绘画大赛的主办方发布了公告,称先前由于工作人员的疏忽,评比过程存在不公平不公正现象,现经过紧急核实,对比赛结果做出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