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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豆焦急喊道:“姐,咱们家这是遭贼了?”
李妍年又看了一眼现场,心里不禁庆幸,要不是有系统的仓库在,自己这一个多月来辛辛苦苦折腾的钱可就全白白便宜这该死的小偷。
“姐,现在该怎么办?”
李妍年拍拍弟弟的肩,镇定说道:“没事,值钱的东西姐姐都收着呢。你现在先去隔壁李大叔家,叔要是在家,你就跟叔说,让他帮忙去把里正叔给找过来,然后让婶子去爷奶家报个信。叔要是不在家呢,你就跑一趟里正家,人要是不肯来,你就说那咱们要去县里报官了。”
丢了一床被子,十来斤大米,加上几个调味料罐子倒不是什么大事,李妍年就是担心,这做贼的一回生二回熟,在他们家尝出甜头来了,这万一养熟了隔三差五地来,他们家可就黑豆一个人还有一点点战斗力,要是一个不巧正好撞上了,可不就是要命的事情?
这次她非得要把这件事情闹大不可,好让那做贼的知道,他们家可不是他想偷就偷,白白受人欺负的。
毛豆很快就回来了,一起进门来的还有一脸焦色的李大娘,见着屋里被翻了个底朝天的样子,连忙问道:“红豆,你看清楚了没有,都丢了些什么东西?”
李妍年掰着指头跟她说了。
李大娘一阵咋舌:“乖乖,你们就这么过日子的啊,十几斤白米呐,虽说是手里有了几个钱,可也不是这样子胡乱花的呀。就是村子日子过得最好的人家,那也是搀着苞谷高粱吃的饭,我说你们上回哪来的白米给的牛料,哎呦喂,这话要让你们爷奶听见,非打死你们几个娃娃不可。幸亏他们今个儿不在家,都走亲戚去了。”
李妍年心说难怪没见着人来,自己又没办法跟她解释用系统买米一点都不贵,但也知道对方是为着自己着想,只虚心点头:“米是我大哥看我们馋嘴才买的,也就那么一点儿,平日里也都是省着吃用的,谁想这次全给人偷了。婶子,你昨天有没有听见我们这边屋子有动静?”
李大娘先是摇头,忽地眼神又发了直,似乎想起来些什么。
正巧李大叔这会儿也带着里正叔赶到了,李妍年又朝两人说明了一下情况,里正李庆峰这次倒是没有不把他们家的事情不当一回事,显然还是记着上一次张家村领着人过来讨说法的情形。听完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这丢东西的肯定是自己村里的,村子里都是熟脸儿,要是有生人来了,大家都会留意。”
屋里几人都点点头,显然都同意里正的论断。里正说完就皱了眉,实在是想不到村子里会有谁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李大娘犹豫开口道:“昨天几个孩子一直没回家来,我一直听着门留意着动静。到夜里歇下的时候还有些不放心,觉也没睡踏实,倒是好像听见半夜里他们屋有人说话的声儿,当时我半梦半醒的,还以为是几个娃娃连夜回家来了,也就没当一回事。现在想想,东西大概就是那个时候丢的呢。”
李大叔从进屋来就一直沉默着,听到自家媳妇这么说,语气便带了些责怪:“你那时候怎么不起来看看,就是几个娃回家来了,那个点咱们也该过去看看动静,这三更半夜的,几个孩子容易么?”
李大娘顿时觉着委屈:“你也知道是三更半夜啊,我推你你醒了么?睡得跟猪一样的,我自己也困着呢,谁能想到是遭贼了啊?”
李妍年连忙打圆场:“叔,您别怪婶子,谁也不是神仙能料着有后头这事儿。再说平时您和婶子可没少照拂我们,您对我们的好,我们兄妹三个一直都记在心里呢。这事啊,错的就是那个做贼的,黑了心肝了,咱们可别因着这么个人,伤了和气啊。”
李大娘原本心里还有些不满的,见李妍年这样懂事乖巧,心里那点气顿时烟消云散了,啐了一口应和道:“对,就是那杀千刀的做贼的可恨,叔,您可一定要替这他们做主。咱们村还没出过这么丢人的事呢,谁家不是大门常年开着的,这贼要真抓不出来,以后可没谁再敢这么开着门就到处溜达了。”
里正眉头深锁,重重点头道:“这事不用你们说,我也会仔细打听的。红豆,你家丢的东西上可有什么记号?”
李妍年正费力回忆着,毛豆清楚说道:“我们家丢的被子底子是黄的,上头全是白色小花,被角上有个黑色手印,是我摸了碳没洗手,不小心沾上的,洗都洗不掉。装大米的菜篮子上头有写我娘的名字,爹说村子里姓李的太多了,就写了个三娘。还打了个红络子在上头。油罐盐管和别人家的都差不多,不好认。不过里头有一样调味的,是我哥从庄子上买的,味道和别人家的不一样,特别鲜,一尝就能尝出来。”
李妍年暗自惊讶,没想到小毛豆的观察力竟然这么敏锐,连自己都没注意的事情,他不但看在了眼里,还能当着大家的面说的清清楚楚的,一点都不怵。
她满是自豪地摸摸毛豆的小脑袋,却听里正说道:“就是知道这些,事情也还是难办。咱们没凭没据的,总不好到别人家屋里看被子,上灶台去尝味道。”
李大娘也是摇头:“的确是,这被子换个被面,也就什么都看不见了。说来说去,就一个菜篮子还能揪着查一查。”
里正点点头,朝李大叔说道:“这事我看还得看你们家的,留神看看村里有谁家多了这么个篮子,等摸清楚了人家,咱们再找别的证据抓贼。”
李大叔看一眼满脸自豪神色的自家婆娘,无奈笑笑:“行,这事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