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墨愣了愣,重重点头:“好。”
“不错啊,红姐,咱们以墨的舌头可是出了名的挑,看来红姐的水平又进步了,你都可以去开店了。”曲雅真诚地夸赞着红姐。
“好喝就行。”红姐也没有假客气,反而大方地接纳了。
顾卿如忽然开口:“红姐的理想一直是开一家店,早上卖咖啡,晚上卖酒,白天关门休息!”
“可以啊!重新定义早c晚a,来!干杯!”曲雅迫不及待举起杯。
几杯酒下肚,她才知道原主的酒量深不见底,她第一次体会到连着喝了三四杯鸡尾酒,外加五六瓶啤酒,脑子还是清醒的状态,甚至越喝越清醒。
并且她也发现了,其他人的酒量也是十分恐怖,一开场,红姐跟曲雅就哐哐干掉两瓶白葡萄酒,那种她之前喝过,只喝一口就头晕目眩,倒头就睡。顾卿如更是喝酒丝毫不上脸,甚至比以往表现得还要冷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喝的是饮料。
酒过三巡,曲雅完全进入状态了,摇摇晃晃拿着酒杯凑过来:“来,我敬你,让我离A级经纪人又进了一步。”
苏以墨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杯,眼底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比自己先醉倒的新奇。
歌也唱了十几首,主打一个发泄为主,音准为辅,苏以墨自己是五音不全,但原主不是啊,她一拿上话筒就好像打开了任督二脉,张口就是行走的音响,连她自己都惊着了,就跟一拿起酒杯就酒神附体一样,她将这定义为原主的肌肉记忆。
这时一首歌刚好结束,跳到了新的一首,红姐拿着麦克风问:“谁的谁的?”
“我的。”苏以墨放下酒杯,拿过话筒。
红姐看了眼屏幕,暧昧一笑,给了苏以墨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苏以墨呆住了,用眼神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红姐抱臂不语,只故作高深地摇着头。
苏以墨将其理解为红姐喝多了。
歌已经开始了,苏以墨也顾不上了,对着屏幕的歌词开唱。
那是一首最近传唱度很广的网络歌曲,苏以墨偶然间听到,觉得很好听,尤其喜欢副歌部分的戏腔,但一直也没学会,今天连唱了几首状态都不错,她想再试试看。
她刚唱了第一个字,有一道轻柔的声音毫无痕迹地混入其中,和她的音色叠在一起,苏以墨一激灵,浑身像过了电流一般,酥酥麻麻的。
她抬眼望去,昏暗的灯光下,声音的主人坐在房间的另一边,正认真看着屏幕,荧幕的光打在她脸上,让她的侧脸成了此刻最醒目的所在,落寞、孤傲还是清冷?苏以墨看不透她的底色。从刚才开始,顾卿如就一直在闷头喝酒,没有唱过一首歌,可她偏偏选在她的这首歌开始唱。
毫无征兆的,苏以墨的心像被人掐了一把一样,说不出的酸涩,但她没有停下,假装没什么地继续唱着,或许她也很珍惜此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