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亭站在原地,摇头,无声倔强地说:“我不愿意。”
他摇头,没有几下就头晕,于是蹲下,蹲下之后一切幻觉消失。
身后关门声响起,有人走过来,抱起蹲在地上的人往客房走,“文亭,你是不是生病了。”
文亭往这个胸膛扭头,晕着靠过去,闻着一种熟悉的味道,进入黑暗的房间,被放在床上的时候,文亭抬手松松抓住他的衣领,问:“你在乎吗?”
李止青还弯着腰,左手手臂还在文亭的腿弯处,他的衣领被抓住使得背部肌肉紧绷难以动弹,他抬起下颌离开文亭的发丝,窗外一点点月光洒进来,李止青眼里的情绪无法被解读,他以一种不属于自己的腔调说:“我一直很在乎你。”
他说完,还在看那片很柔的月光,等待文亭的回应。
衣领被更用力地抓住,李止青的喉咙发疼,他闭上眼睛,顺从地低下去。
柔软的嘴唇微微长着,还没落下,正在摸索。
缓慢加热的鼻息流连在两张贴近的脸上。
李止青缓缓睁开眼睛,他看见文亭认真观察着自己,但眼神已经迷醉。
李止青右手从文亭身后撤开,抓住文亭的右手放在自己脸上。
“在看什么?”李止青单膝跪在床头,延续着那种说话方式。
文亭右手顺着李止青的下颌摸到眉骨,将掌心贴在他的脸上,“在看你。”
没有开灯,你怎么看我?李止青没有说,不能说。
文亭调整了姿势跪坐在床上,他背对着月光,将李止青完全笼罩在黑暗里,双手捧着李止青的脸,闭上眼睛。
李止青也闭上眼睛。
呼吸越来越近,李止青双手想要抚上文亭的腰但只是紧紧抓在被子上,他有太多思绪但此刻只想放任。
当嘴唇最前沿传来第一丝触感,李止青立即向后偏头退开随后抱住文亭,他抱住文亭,以前所未有的紧密的姿势,李止青睁开眼睛,也已经很湿润,艰难地开口:“文亭,对不起。”
手掌下薄薄的背先是紧绷,再是泄力,最后颤抖。
李止青一下下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小孩,这是他离文亭最近的时刻,但也是此后最近的极限。
文亭伸手环抱住李止青的脖子最终大哭:“李止青,我可能真的生病了。”压抑的情绪找到出口,泄洪而出。
“会治好的,会治好的。”李止青文亭叫出自己的名字时有一种释然,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时对文亭的精神状态切实担忧起来。
最后李止青将文亭哄睡着,哄睡前约定好明日带文亭去看医生,随后他退出房间在房门口,手指摸到嘴唇先前被触碰的地方,站了很久很久。
终章
江凌没有拖延症,他只是在应该一贯雷厉风行的时候该死地犹豫了。他想把一切都处理好,一身轻松地再见文亭,但是事情怎么会简单地按照先后顺序遵循因果关系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