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刺入道弗留眼球的视神经。
红色的瞳孔迅速收缩,好似感到了刺痛。
我捏着铁丝,将它吊在眼前。
接下来,将铁丝另一头刺入我的额头,就能建立精神连接了。
“还是别连接了吧?”
这时,小红又按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
“只是我的感觉,不一定准。。。。。。这东西里有我也不知道的知识。”
“是吗?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试一试。如果不接触神只的知识,我们就无法真正了解和祂们的差距。。。。。。”
“那。。。。。。给我一天时间好吗?我也想帮你做点准备。”
“当然。”
我收起了道弗留的眼球,摸摸小红的脑袋。
小红为了防止我出事,要用无生魑的方式做些保护措施。
我也不是心急的人,不过是推迟一天,能降低风险当然最好。
再者,小红说,她不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保护我,我也就放心让她去准备了。
今日份的约会时间剩下不多。
我和小红不再去狩猎,在爷爷家坐着,聊些闲天,回答她的疑问。
比如,陈大立说的“P友”是什么意思。。。。。。
夜晚再次过去。
我被孟欣然叫回现实。
穿戴洗漱、吃药、用完早餐后,我来到了关押囚木子的地方。
他的牙齿早掉光,鼻骨也碎了,满脸满口是干涸的血,样貌渗人。
“老头,回家了。”我用脚碰了一下他的伤口。
“回。。。。。。家。。。。。。”
囚木子已奄奄一息,连哀嚎声都发不出来,只能隐约从喉底发出痴傻的呜咽。
我找了个大小合适的纸箱子,将他塞进去。
全身骨骼尽断的人,会适应容器变成方体,随呼吸痛苦地脉动着。
他这副模样,让我一瞬间有些恍惚。
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血肉世界。
反应过来时,下意识将出梦符贴上了额头。
除了冰凉的触感,倒也没有别的变化。。。。。。
陈大立说的没错。
这么惩罚一个人或许有点过了,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但我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感。
虽然我靠自身努力和他人的帮助,尽可能回归了正常生活,某些内在东西,却已经回不来了。
爷爷当初是否也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