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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沉鸾本就生得英俊朗逸,这些日子在仙界呆得久了更有一番仙子卓越的柔软公子之色,如今做得月青玄那委屈做派,竟比那施了媚术的狐貍还要勾人。
阎絮咽了咽口水,看着萧沉鸾身上被自己抓出的抓痕和肩头的齿痕,脸颊又是一阵滚烫。
这般妖娆美人,她哪里还要怪他,只是她面上还端着表情:“萧哥哥梦魇让我担心,以后可不许骗我,不然你以后就一个人睡竹林,我去魔宫。”
萧沉鸾起身将阎絮拉回床上,柔声哄道:“好,都听夫人的。”说完他又要动手扯阎絮刚穿起一半的衣裳,阎絮现在双腿还有些发软,立马严防死守:“睡。。。睡觉了,可不许再折腾了。”
萧沉鸾轻笑一声,一脸得逞的表情转瞬即逝,再面向阎絮时俨然正经:“阿絮把我想成何样淫邪之人了,既然要睡觉,又是夫妻,穿衣服做什么。”说完萧沉鸾还贴心的将被子给阎絮压了个严实。
阎絮这才乖乖的躺下,枕着萧沉鸾的胳膊睡去。
这一晚本就是第一次,着实把她累坏了,若只是凡体,只怕她已经遭不住。
本以为真如萧沉鸾所说只是睡觉,可萧沉鸾只让她睡了几个时辰,再醒来时,萧沉鸾已经将她架在自己身上,贪婪的啃咬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萧。。。。”
又是一句话不让她说,将她沉浸在欲海之中。
如此又折腾了些时候,萧沉鸾才将阎絮放开,二人又调笑了一阵儿,好不快活。因着这一遭,萧沉鸾竟头回说起了生育之事:“若是以后你我有了孩子,她会是什么样的人,像你一样漂亮还是像我一样威武。”
“当然是。。。。。。”阎絮话说一半却停住了,萧沉鸾是在说玩笑话,可阎絮要正面回答时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六百年后便是浩劫,他们的孩子会有以后吗?就算有,是妖?是魔?还是仙、神。。。。。。
纵然六界众生平等,但若是降生的孩子是妖是魔,不具善念,却吸纳了太多妖魔的野心和屠戮,像她一样。。。。。。。那这孩子岂不是就不可爱了?
这个念头只是在阎絮脑海中一闪而过,紧接着她便回应萧沉鸾道:“既漂亮也威武!怎么,男孩子就不用长得好看了,还是女孩子就不用威武厉害了?”
“娘子所言极是。”萧沉鸾笑眯眯道。
在竹林这一段时光总让阎絮回想起他们初初相遇的时候,跟萧沉鸾在一起的日子是她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没有人打搅他们。
千年,万年,他们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
只是萧沉鸾的梦魇却仿佛日日加重了,这几日阎絮因为睡前操劳,所以睡得很早,但是夜里总觉得身侧不安生,睡醒后饶是萧沉鸾说自己睡得很好,她还是从萧沉鸾的疲倦中看出了什么。
“夫君,你是不是梦魇,又梦到你父亲和你兄长?”阎絮有些没好气,萧沉鸾的父兄陷害他,让他梦魇这么了几百年,如今他好不容易沉冤得雪,但他们竟然还是不肯放过他。
萧沉鸾见隐瞒不得,这才承认|:“如今日日梦魇,不知是不是他们在怪我让他们枉送性命,白费周全。”
“你动摇了?”若是他当真觉得良心难过,或者是仍对仙位眷恋不舍,其实阎絮也不会怪他。总之他想做什么,她都愿意追随,即便那不是她想要的。
萧沉鸾摇摇头,在他心里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要重要,活着的人的心愿也比死了的人的遗志要重要。
“或许是你受伤太重,伤及根本,所以才会身体虚弱,夜夜梦魇。我们回魔界吧,到时候见着你的子民,还有风拂墨,或许就会好一些了,我们还可以叫上月青玄,喝喝酒唱唱歌,或许你的心境就会大有不同,说不定就不会做噩梦了。”阎絮提倡道。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足以让萧沉鸾深思疲倦。每当一安静下来,往事和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就会不断出现在他的脑海,几百年的痛苦最后的结果不过是个真相。没有杀人的真凶,否则他可以一杀了之,放下执念。也没有陷害他的人,有的只是师出有名的一个阴谋,作为棋子他甚至不知道该向谁问责。
所以他如何释怀?又如何能不再梦魇。
阎絮的提议也好,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活的热闹一些,便不会去想那么多。于是他点点头,“好啊。”
阎絮笑颜微绽。
后来两人就回了魔界,这里依旧黑压压的,所有魔军整装列阵,现有的几个首领站的笔直,气氛肃穆,人人不茍言笑,唯有环绕在魔界之境的魔气异常活跃。
阎絮对这一切很满意,她把萧沉鸾的魔界整顿的好好的,他可以直接接手。
此刻婳弦跪地,将自己所犯之事一一阐述,最后磕头求饶,嘴上虽然字字句句求萧沉鸾饶命,说自己永不再犯,但始终看着的人都是阎絮。
阎絮看向萧沉鸾:“魔尊,这婳弦在你走之后不说约束军心,反而挑动骚乱,意图夺权,你若不喜她,我现在就替你杀了她。”
“魔尊饶命啊,是我一时糊涂,看在我跟了你几百年的份上,就饶我这一次。”婳弦亲眼见过阎絮怎么捏死的旁人,自然惜命,连连求饶。
“罢了。。。。。。”萧沉鸾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不怨她,魔族本就是以强者为尊,不讲规矩和情分,历任魔尊都是杀了前任魔尊才能坐稳江山,不外乎我,这也算是传统了。”
萧沉鸾不禁想到死去的先魔尊,从前他只以为是先魔尊技不如人,怨不得他,现在才知道先魔尊竟也是计划知情者,是他以自己的死给他在魔族铺路,让他坐稳江山,成为魔族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