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白左腿翘在右腿上,脑袋轻轻摇晃:“也许是那些信徒有了新的供奉神选了,一佛更比一佛强,这里就自然而然不会有人过来,咱们刚不是在外看到了吗,周边环水,水性阴,干而缄,大概其他人也是觉得意图不好,自然而然这里就无人停留了。”
“香民们可最看着风水。”
伍炙因对他的话不可置否:“佛雕不挪,怕是会留下祸根。”
“佛祖宽宥但也狭隘,明明有德,念中有缘。”
“我……”
蒋小白突然出声打断他,一只手抚上旁边人的腹中位置,好笑的拍了两下。
“你再念叨佛就从祭台上爬下来了。”
“休息吧,咱们走了这么几天,应该也差不多到桑老爷子说的地方了。”
伍炙因轻应了一声,随着他躺下去的方向挨着睡好,结果到了半夜,被草席堵住的祭堂一阵异响,吓的蒋小白从梦中惊醒过来。
余下捏着伍炙因的衣角往下拽,“你听到什么动静没?”
伍炙因其实早已清醒过来但一直原地静待外面的异响停止,但这会又更大声,连身边人都听到了。
“你在这,我出去看一下。”
蒋小白拦了一下:“外面可能是匪贼那的人,你这是自投罗网。现在没人动你做的机关,我们按兵不动,看外面到底是人还是不小心闯进来的野兔之类。”
两人保持着一坐一躺的姿势,外面噔噔咚咚的声响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离他们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伍炙因垂眼示意了一下蒋小白:“这下不是野兔子了,是人。”
蒋小白心里凉嗖嗖的:“大半夜的能是谁。”
他转过身往手里攥了颗小石子,凑到伍炙因耳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身边人耳垂下:“你的机关动了一下,我们俩就立刻起身,以退为进,不可好战。”
他相信伍炙因没失忆前的身手,但现在两人手无缚鸡之力,不敢冒然行动。
声音越来越近,伍炙因设计的机关不显眼,就是一根木棍横在草席外面,但是凭借野兔夜猫这样轻的身量是踩不断它的。
突然“砰”的一声,摇摆的破烂木门随着草席倒下,烟尘四起,栽在上面的人左手捂着右臂,掌心下血流不止。
“二位好汉,你们救救我。”
虚弱的吐完这句话,这人就闭着眼深深安静下来,不知是死了还是睡着了。
伍炙因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攻击姿势,见人受伤,顿时走到他面前蹲下查看,捻了一抹血嗅在鼻下:“是毒镖血。”
蒋小白跟着他后面爬起来,撩开地上人凌乱的头发:“一个大叔,半夜三更,胳膊中了毒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