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氏惊恐的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棠哥儿将启哥儿拉开,余光却瞥见甘氏嘴角泛着油光。
他看向灶房,灶台里的火光微亮,明显是刚刚熄火。
他垂下眼眸,眸色发冷。
回府后,他唤来火,“妓院的事调查的如何了?”
前段时间妓院被勒令关店整改,火悄悄遣进去几次,里头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他也什么都没查出来。
但最近妓院开业了。
火沉着脸,“牡丹恢复的很好,已经重新开始接客,明面上看,这妓院似乎没什么问题。”
棠哥儿抬眸,“似乎?”
“我听到了孩子啼哭声。”火眸色暗沉,“但妓院这段时间并没有哥儿姑娘怀孕生子。”
棠哥儿心口一沉。
不知为何,他想到了消失的阿宝。
“妓院的事先不管,你去帮我查查刚才那一户人家。”
以甘氏一家的性子,若孩子的失踪真与他们无关,在得知孩子不见后定是会又哭又闹的以此事为借口赖上启哥儿。
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就代表孩子的失踪跟他们有关系。
他心里有个猜测,但还未确定前,他不敢说。
火正要走,棠哥儿又将他唤住,递给他一块罗帕,“前段时间锈的,荨芸和熙哥儿都有,你也有。”
火瞳孔一震,半晌垂眸,声音微哑,“谢过主夫。”
他接过罗帕,走出门后才将罗帕小心折叠好放进怀里。
抬头时却见承隽尹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他朝承隽尹颔首示意,随即闪身消失在原地。
承隽尹黑着脸问:“他手里的是不是正是棠哥儿前阵子锈的罗帕。”
他记得自己曾向棠哥儿讨要这罗帕,棠哥儿却说不是给他的。
现在这罗帕却出现在火手里,为何?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狗困,试图让狗困给自己一个满意的回应,奈何狗困只能硬着头皮说:“是的。”
承隽尹:“……”
他怒气冲冲的跑向厢房,临到门口却刹住脚步,清了清嗓子,整理好情绪又理了理衣裳,而后才故作镇定的推门走进去。
棠哥儿瞧见他,开口便问:“夫君,妓院的事你调查的如何了?”
承隽尹的心都凉了。
他沉着脸道,“妓院的老鸹将女子哥儿当东西买卖,丝毫不顾他们的死活。”
但妓院的女子哥儿都是签了卖身契了,真死了,老鸹也只会被罚些钱,根本无法治她的罪。
棠哥儿以为承隽尹是因为妓院的事生气,抓着他的手轻轻抚摸,柔声道,“别气了夫君,火说在妓院里听到孩子的哭声,我怀疑……”
“火?”承隽尹一听到火就来气,他强行忍着心里的酸意问:“听说你把罗帕送给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