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也松口赞道,“好。”
熊贝苗不吭声,吃的最多。
棠哥儿自豪的眉眼都飞扬了起来,承隽尹没忍住上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棠哥儿扭头看他,眼睛肿着,却高兴的嘴角合不拢。
今天是他来到蝉铁县后最高兴的一天。
他扫了眼在场的人,忽而问:“夫君,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承隽尹不假思索,“没忘什么,你别多想。”
由于熊贝苗和景一一路奔波劳累,已是疲惫至极。
棠哥儿让他们吃完便去休息。
景荨芸到底年轻些,可棠哥儿念在她还在长身体,便也将她赶去休息。
回到屋里头,棠哥儿才将爹和姆父这些年发生的事一一告诉承隽尹。
如他们猜想的那般,爹和姆父并没有死,而是被山贼抓去当苦力,直到朝廷派人过去,才被解救出来。
景荨芸的出生是个意外,爹和姆父被抓后,姆父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但当时孩子月份已经大了,根本无法流掉,可若是让人发现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必死无疑。
正好矿山里负责采买的人跟他们有几分交情,他们就在孩子生下来后拜托那人把孩子带到附近的县城。
当时的他们认为,他们这辈子都无法逃离铁矿山了,所以他们给孩子取名景荨芸,就是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找到自己的亲兄长。
棠哥儿依偎在承隽尹怀里,道:“夫君,我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好的像是在做梦。”
他怎么会在一天之间,找回自己的三个亲人?
承隽尹轻吻他的额头,温声道:“不是做梦。”
棠哥儿在承隽尹怀中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承隽尹这才拿出被扔在床脚的药膏给棠哥儿上药。
掀开棠哥儿的裤腿,看着棠哥儿情况越发严重的膝盖,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是猜到如此,他才不敢在棠哥儿醒时上药,否则棠哥儿定要被疼哭。
隔天清晨,棠哥儿感觉自己眼睛冰凉凉的,似是敷着什么东西。
他拿下来一看,是一块包着冰块的棉布,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觉得有些疼,就知道昨日哭狠了。
他扁了扁嘴,又想到爹和姆父妹妹都在府里,又激动的起身穿衣。
熙哥儿听到动静就端着热水走进来,棠哥儿不习惯被承隽尹外的人贴身伺候,一边洗漱一边道:“妹妹和姆父那边可有安排人去伺候?”
“有的。”熙哥儿应说:“这些事昨天大人都安排好了。”
棠哥儿抿唇偷笑,他知夫君总是比他细心周到。
熙哥儿补充道,“大人还让常嬷嬷教导小姐读书写字,当真是待她极好。”
棠哥儿起身披上披风往外走,“早食可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这个点,老爷夫人他们应该都在膳厅等着了。”熙哥儿一边说一边带上被棠哥儿落下的汤婆婆,追上棠哥儿后塞到棠哥儿手里,“主夫,你又忘了。”
棠哥儿接过汤婆子,心虚的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