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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困怒道,“胡说八道!我用煤炭这么久,怎么没见我出事!”
他问旁人,“难道你们就没有用煤炭吗?你们出事了吗?明明是他自己使用不当!”
郝多愉打开茅草屋的门,迎面一股气味扑鼻而来,他怒了,“谁让你们把屋子封这么严实的!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大吼道,“我送煤炭给你们用时都提醒过这煤炭必须通风使用,煤店卖炭时也提醒过你们!我问你,这煤炭是你买的还是你娘买的?”
男人眼神飘忽,“我买的,但是没有人提醒我。”
一个精瘦的大婶忽然咒骂道,“你放屁!你买煤炭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瞧着!阿木都提醒你好几遍了!”
她看向承隽尹,“大人,你也可以去问问当时在煤店的其他人,好多人都听见了。”
男人又狡辩道,“我没听到。”
大婶又骂道,“你都应了你还没听到!你之前在县衙里吃香的喝辣的,可曾管过你娘的死活,被承大人革职后你又来偷你娘的钱,我还纳闷你昨个儿怎么会好心给你娘送炭?现在看来,你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男人彻底慌了,一遍遍道:“胡说八道!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污蔑我!”
“有、有证据。”一个小姑娘哆哆嗦嗦的从人群后探出头,“我听见你让阿婆把屋子都封住,说这样暖和。”
众人大怒,对男人破口大骂。
男人慌了,跪地求饶,“大人,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骗点钱过日子而已啊,求您放过我吧,我娘他是自愿死的。”
若是平时承隽尹听到这些话早一脚踹上去了,可是此时承隽尹却看都没看他,只直勾勾的盯着面黄肌瘦的小姑娘,瞳孔剧震。
郝多愉察觉他的反常,挡在他的面前,“大人,可要把人抓拿归案?”
承隽尹回神,心口的情绪却还无法平复,“你先将人抓回去。”
郝多愉没动,低声提醒,“大人,棠哥儿还等着消息呢。”
承隽尹推开他,“你去跟他说声。”
郝多愉见承隽尹盯着小姑娘看的眼都挪不开,心都凉了。
回去路上,他一直在想该怎么替承隽尹瞒下这事,心里又觉得对不起棠哥儿。
想来想去,他没忍住骂道,“大人,你真该死啊!”
狗困:“……”我也觉得,但我不敢说。
两人对视一眼,长叹一声。
果然再好的人有钱也会变坏。
将人押回衙门后,两个人一起来到煤店门口,互相推搡。
“你先进去。”
“你先。”
“大人让你来同主夫说的。”
“你才是大人的书童,他的事你不说谁说?”
熙哥儿双手环胸,冷着脸问:“说什么?”
两人齐齐一僵,狗困还镇定些,讪笑着道,“就是说煤炭死人的事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