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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哥儿沉默半晌,“我们今日先把各自的厢房收拾出来,明日我再来去买人。”
承隽尹看他,眼底满是怜惜,“你是该好好歇着了。”
棠哥儿闻言,便知夫君是不会让他动手收拾的。
他自觉刚才做坏事,也不敢偷偷摸摸的干活,便乖乖巧巧的等夫君将厢房收拾好。
熙哥儿打来热水,将小竹子从他怀里抱过来,“竹子,小竹子我和两位嬷嬷照顾便可,你可赶紧洗漱吧。”
这一路走来,棠哥儿是日渐消瘦,他见着棠哥儿那憔悴的模样,都怕棠哥儿坚持不下去。
“你忙完也赶紧去歇歇。”棠哥儿知这一路走来,累的人不止是他。
他脱掉衣服泡在浴桶中,热水温暖了他冰凉的手脚,困意涌现,他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承隽尹将床铺好后,见棠哥儿还没有任何动静,心生疑惑,越过屏风,便见棠哥儿的头搭在浴桶上,白嫩的面色泛红,小嘴微启,睡的正香。
他失笑,本想用浴巾将棠哥儿包起来,但浴巾太小,他便用自己干净的外裳将棠哥儿从头到尾的包住抱起来,将棠哥儿塞进被子里后才把湿润的衣裳拿出来放在一旁。
他在被子里给棠哥儿穿上亵衣,又将被子掩好,不让风透进去,才转身去包袱里寻新的外裳。
棠哥儿累极了,这一觉直接睡到隔天。
承隽尹已经走了,棠哥儿摸到一旁冰凉的床铺时,情绪难免有些失落。
熙哥儿掐着时间走进来,见棠哥儿醒了,笑道:“大人猜的真准,他说您大概这个点会醒,让我把早食都热好。”
棠哥儿心口一暖,问:“小竹子呢?”
熙哥儿将热粥放在桌上,“放心,两位嬷嬷照顾的可好了,就是小竹子似乎一直在找你,我刚才去瞧他的时候,他那眼睛还不老实的东瞧瞧西看看呢。”
棠哥儿抿唇笑了,“我吃完便去看他。”
洗漱完吃完早食后,棠哥儿去看了眼小竹子,便带着小爪和熙哥儿出门了。
路上,棠哥儿见人们都朝一个地方涌去,神情激动。
“快快快!新县令真的要治布衫的罪!县衙里那群畜牲都被抓起来了,好多人都看见了,阿桂真的没有骗我们!”
棠哥儿心思一动,同熙哥儿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熙哥儿自然不会阻止,两人一起来到县衙。
县衙门口人头涌动,棠哥儿挤不进去,也压根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熙哥儿问:“我进去跟大人说声?”
这儿冷,想看大人办案,还不如直接进去。
棠哥儿摇头,认真仔细的听着人们的议论声。
“天啊,几乎所有衙门的人都被抓了?”
“那谁抓的他们?”
“好像是那个新都头。”
“肯定是大惩小戒,这新县令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废了吧。”
“是啊,这些畜牲消停一会,定会开始行恶,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