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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坊和宅子都要建青砖瓦房,这没个几千两银子哪里能成?
他知家中还有六百多两银钱,但这银钱哪里够呀。
他唉声叹气,愁的像个小老头,承隽尹笑着将怀中的钱袋子递给他,“你放心,过几天酱料工坊便要招人,人招够后,工坊就能做新的酱料了。”
这几天他抽空把新酱料的制作方法教给了仵哥儿,仵哥儿从工坊买的人里找了几个人当学徒,等工人招够后,这些学徒也能出师。
到时候酱料的产量上去,挣得钱也能越来越多。
棠哥儿幽幽的看着承隽尹,“挣再多的钱,也不够夫君你这么挥霍的。”
承隽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道:“棠哥儿,想去县里吗?”
他道:“天气转暖,我衣裳不够穿了。”
棠哥儿哼了声,“是夫君觉得你衣裳不够穿还是想给我买新衣裳呀?”
夫君次次以自己为理由骗他,等到了县里,买的却全是他的东西。
承隽尹抱着棠哥儿笑,“棠哥儿,我们再买头牛吧。”
牛死后的一段时间,他不买牛一是怕棠哥儿伤心,二是怕新买的牛躲不过天灾。
棠哥儿浑身一僵,“好。”
承隽尹又道,“那棠哥儿今天能多吃一碗饭吗?”
这几日棠哥儿终于不再吃什么吐什么,但胃口依旧没多好。
棠哥儿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要!除非……”
他眼珠子一转,“我要吃县里的馄饨!”
新婚夜后,夫君带他去县里吃的第一顿馄饨。
承隽尹闻言,柔和了眉眼,只道:“好。”
牛大伯听闻他们要去县里,放下手里头的活就赶着驴车往外走,“借什么借?棠哥儿有孕不方便,你得在后头陪他,我带你们去。”
盛情难却,承隽尹便应了。
来到县城后,承隽尹便让牛大伯先回去,牛大伯本不愿,听闻他们想买牛车后才拉着驴往回走。
芩孟连的到来让屋渐不敢再高抬粮价,但是即使回到原本的价格,也没有人愿意去粮铺买米,粮铺苦苦支撑几天后,还是关了。
街道两边的铺子倒是陆陆续续开了,县城里恢复了以往的繁荣,承隽尹带着棠哥儿直奔布庄。
去年这个时候,棠哥儿穿的都是不合身的旧衣裳。
和他成亲后,他便趁着棠哥儿不注意,把那些衣裳全扔了。
过段时间天气便热了,他得在棠哥儿发现衣裳被他扔掉前,买新衣裳给棠哥儿。
这次他给棠哥儿选的布料都是极好的,不仅舒适还耐看,完全不考虑价钱。
棠哥儿在一旁心疼,甚至小声嘀咕道,“再买我就不付钱了!”
承隽尹无所畏惧,因为卖粮的钱还在他身上收着。
付钱时,店家笑的见眉不见眼,棠哥儿气呼呼的看着承隽尹怀里装钱的地方,故作凶巴巴道:“等会我就把你的钱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