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拷打?”屋与一字一句道,“不!便宜你了!我们要你现在就死!”
承隽尹心口一沉。
外头怕是出了什么变故,否则屋与不会这么急着杀他。
屋渐手一抬,郝多愉端着一瓶毒药进来。
屋渐微仰着头,看着承隽尹的眼似是在看一个死人,“承隽尹,你自知罪大恶极,在牢房里畏罪自杀。”
承隽尹的脸上彻底没了笑。
屋与阴冷的笑出声,“承隽尹,辛苦你收那些粮食了,可惜那些粮食芝麻和酱料,最后都是我的了!”
屋渐命令道,“郝多愉,动手!”
郝多愉一手掐着承隽尹的下巴,一手抓着毒药作势要往承隽尹嘴里灌。
“放开他!”怒喝声忽的在牢房里响起,郝多愉吓得手一抖,毒药撒出来,竟是透明的水。
郝多愉明显一慌,回头看去,却发现屋与和屋渐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丐先生正拿着匕首抵在屋渐脖子上,威胁道:“放了承隽尹,否则你们的大人,必死无疑。”
屋渐吓得脸色发白,急忙道:“放!马上放!好汉别冲动!手别抖啊!”
屋与吓得紧紧贴在墙上,生怕丐先生对他下手,“来人啊!来人啊!”
“别喊了。”陈扰平似笑非笑道,“他们在睡觉,扰人清梦可不好。”
屋与惊,“你何时还会武了?”
陈扰平道:“我也没说人是我打倒的啊。”
屋与怒,“不是你打的你这么嘚瑟做甚!”
陈扰平:“……”穷书生还不能狐假虎威一下了?
他看向丐先生,想到丐先生帅气流畅的身手和凌厉的眉眼,心口一动。
郝多愉将药瓶塞回兜里,往后退道,“我放人,莫要伤了大人。”
承隽尹直起身,理了理衣服,不紧不慢的从屋渐和屋与身边走过。
丐先生眼见着承隽尹和陈扰平一齐走远,才将屋渐往屋与身上一推,快步追上他们。
见两人还慢悠悠的走着,他脸色一黑,问:“散步呢?”
陈扰平憨憨的回应,“你还别说,这县衙整的还挺好看,屋渐可真会享受啊。”
他面无表情道,“那你多享受会,我先走了。”
陈扰平瞧着他几瞬就走远,再看看身后的追兵,惊道:“等等我!”
承隽尹早在丐先生问第一句话时就识趣的跑在最前头了。
他们本想从后门逃跑,可屋渐和屋与从地牢里出来后就命人将前后门都堵住,打算来一个瓮中捉鳖。
承隽尹脸色微沉,“你们先走,我引开他们。”
屋渐的目的是他,没必要因为他再搭上两人。
丐先生不肯,“我人都来了,你让我空手而归?”
陈扰平神色一正,“我们先走。”
他虽也不愿扔下承隽尹离开,可承隽尹的想法是对的。
现在这种情况,能跑几个算几个。
丐先生怒道,“要走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