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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哥儿睡的迷迷糊糊,只觉得冷,一直往承隽尹怀里钻。
承隽尹拍着他的后背轻声低哄,看着这四处漏风的厢房,只觉得对不起棠哥儿。
工坊里的屋子都是由油布搭的,像这间屋子左后方是青砖墙,右前方是垂下的油布墙,门就是将油布割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地动时,油布塌了,破了不少的口子,如今就算重新搭起来,夜里也直漏风。
等天灾的事过去,他定要将这些油布全拆了,正儿八经的把工坊建好。
他抱着棠哥儿的手紧了紧,疼惜的吻了吻棠哥儿的额头。
天还未亮,棠哥儿便醒了,他饿的难受,但看承隽尹还睡着,又舍不得叫他,便一个人忍着,忍着忍着就哭了。
承隽尹一睁眼便看到棠哥儿红着眼可怜兮兮的盯着他,他吓了一跳,只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惹得棠哥儿不开心,话还未问出口,便见棠哥儿哭着说:“夫君,我饿。”
承隽尹苦笑不得,一边哄着棠哥儿,一边胡乱套上衣裳,“我马上给你弄吃的,你想吃什么?”
“卤肉!”棠哥儿答的飞快,承隽尹擦了擦他的眼泪,“行。”
承隽尹先煮了碗粥给棠哥儿垫垫肚子,棠哥儿吃完粥后眼巴巴的等着卤肉,承隽尹赶着时间将卤肉做好端给他吃,他一口吃下去却脸色一变,着急的站起来还未走出门就把刚才吃的全吐了出来。
承隽尹吓坏了,抱着他冲到刘郎中家里,刘郎中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听完承隽尹的话后,没好气的说:“这是孕吐!正常的!熬过这段时间便好了!”
承隽尹吓得声调都提高了,“这段时间?棠哥儿还要这样吐多久?他连他最爱吃的卤肉都吃不下了,就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他舒服点吗?”
“没有。”刘郎中无奈的说:“你给他寻些开胃的吃食,看他吃不吃。”
回去路上,承隽尹扶着棠哥儿,一路上眉头都紧锁着。
棠哥儿饿的很,人没有精神,一张小脸吐的都没什么血色。
承隽尹心疼极了,回工坊后先把棠哥儿吐地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再拉开门通风。
棠哥儿爱干净,若不把厢房收拾好,棠哥儿定会忍不住自己动手收拾。
棠哥儿怏怏的躺在床上,扁着嘴,不开心。
承隽尹又给他煮了碗粥,哄着他喝下后才去琢磨新吃食。
他想做些棠哥儿能吃且吃的下的吃食。
陈扰平见承隽尹脸色难看,还以为棠哥儿出了啥大事,问清楚后也是无语的拍拍承隽尹的肩膀,“怀孕总要经过这一遭的。”
承隽尹瞪他,“不是你的夫郎你不心疼!”
陈扰平耸肩,表示不想理会承隽尹的无理取闹。
工坊外,买芝麻的人络绎不绝,越来越多的人听说此事后往工坊赶,生怕买不到便宜的芝麻。
屋与听闻此事后,嗤之以鼻,“无需理会。”
荨愉急切的说:“那么多人去买芝麻,谁来买咱们的粮食啊?”
屋与问:“你觉得他们为何会去买芝麻?”
荨愉试探的答:“因为芝麻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