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急迫地要去做某件事。
但是他又从未付诸行动,只是呆在出租屋里,重复地看电影,重复地等待张阅宁回家。
张阅宁仍没完全放下这件事,他将周小乙堵在食堂,质问他做了这件事之后心里是不是很爽快。
因为只有周小乙有情感上的动机针对初阳,顺便拉方同下水。周小乙恨初阳也恨方同,张阅宁知道。
可是周小乙只对着张阅宁说了一句“神经病”张阅宁便确信那个人不是他了。
之后张阅宁又查到了周屿就读的学校——北京的一个职业技术学院。离海淀区很远,如果他去找他,必然会被初阳发现。而且马上就是寒假,他也忙得不可开交,便想着所有一切的新仇旧怨,等回径州去了再解决。
一个月之后,网络上再也没有了初阳那件事的热度,张阅宁也终于迎来期末考试,但初阳的休学证明仍然没有办下来。
没有宋先凌的死亡证明,监护人就无法变更为方同,那么已经确诊为躁郁症的初阳所要办的休学证明里,监护人签字的审核不会通过。方同把这个消息带给张阅宁,张阅宁又将其转达给初阳。
初阳很专注地盯着微波炉里面转动着的三明治,淡淡地说:“那就回去开死亡证明,然后给我爸办个葬礼吧。”
*
考试的前一天,张阅宁正在客厅里复习,初阳坐在他旁边用他的手机看英文视频,门忽然被敲响了。
张阅宁推推初阳的胳膊,初阳摘下耳机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便知道了什么意思。然后他起身去开门,见到是房东阿姨。他因上次丢东西那件事记恨她,语气冷冰冰地问:“您有什么事?”
“我一个房东来找你们了能有什么事啊?”房东阿姨态度仍然不好,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
“你们房租要到期了呀,我来问问你们要不要续租。”
原来去实验室做项目的时候他们是月租,后来初阳消失,张阅宁为了初阳回来能找到一个去处,便把它续成一年,如今1月中旬,刚好一年过去。
张阅宁来到门口,把阿姨请进屋内。阿姨四处走动打量了一圈,然后咂咂舌说没想到两个年轻小伙子住的房子还挺干净。
因为这个,她全程挂着笑,只是骨子里的脾性就不太好的原因,她的笑容让人觉得反感。
初阳坐在客厅,没管张阅宁是怎么和她说的。
等阿姨走了,初阳才问正走过来的张阅宁:“你要继续租吗?”
“你想换个环境吗?”张阅宁反问。
“不想,搬来搬去的很麻烦,而且这里离你们学院近,我等你下课也不会等很久。”
这句话让张阅宁心里湿漉漉的,他也坐到地毯上,看着初阳很认真地问:“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在一起?”
半个月前初阳已经开始能够学习,他每天看一点点书,学习英语,其次就是等张阅宁下课。然后他们一起分析了适合初阳申请的学校——墨尔本大学。
初阳不出门,很多个早上他都让张阅宁锁住他,这样他才能安下心来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