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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到上班的时候了。
谢之南前一晚没睡好,周天晚上便早早地睡了,结果第二天还是起晚了,他匆匆忙忙把自己从床上撕了下来,慌慌张张地起床收拾好,准备上班。
然后看见闻昀早就站在了玄关等着他。
于是他又惊悚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闻昀也要去公司。
谢之南迷瞪瞪地抬起头,看着他,半天没动弹。
闻昀倚在门边,眼眸低垂,也静静地看着他,说:“怎么不走。”
“你……”谢之南脸都纠结地皱在了一起,半天没有组织好语言要怎么说。
“我。”闻昀挑了下眉,接下了他的话。
谢之南:“……”
闻昀总是喜欢在他犹豫着,到底是从壳里把脑袋探出来,还是当鸵鸟往沙子里一埋的时候,戳他一下,把他戳出来。
谢之南只好弱声地说:“……你在等我吗?”
“嗯。”嗯完,他看着谢之南空荡荡的脖子不太满意,取下放在门边落地衣架上的围巾,给他饶了一圈。
还是谢之南那天过来的时候戴的那条。
他被围得严严实实的,连下半张脸都被捂严实了,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睫毛长长的,眨了两下,没吭声,只瞅着闻昀。
“看我做什么。”闻昀问。
谢之南努力伸长脖子,在围巾里蛄蛹,把自己的下巴和口鼻解救出来,用下巴压住围巾,然后才很小声地说:“我打算……赶地铁去上班的。”
闻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沉默,沉默。
在这阵沉默的氛围之中,谢之南觉得自己脊背一紧,有种马上就要被人叼着后颈皮强行掳走的错觉。
“那走吧。”闻昀说。
谢之南:“?0。0。”
谢之南结巴道:“走……走?”
闻昀说:“不是要赶地铁吗?”
谢之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也去?”
闻昀盯着他说:“很显然今天是工作日,我也需要上班。”
谢之南:“0。0。”
顶头上上上上上上司和他一起挤地铁上班,这简直是太恐怖了。
堪称世界级科幻片。
闻昀:“……”
谢之南苦恼道:“老板……”
“你昨天可不是叫我老板的。”闻昀说。
这话说得好奇怪啊。
谢之南小小声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呀。”
“有什么不同?”
“……今天你是老板。”
“我昨天也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