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洋把温度计给沈问。
“也没有高烧啊。”沈问说着又问北冥这几天的身体情况。
林洋肯定说不上来,他又不是时时刻刻关注这狗东西。
沈问看了看北冥,“等他酒醒去医院做个检查,我给你留一点退烧药,烧到38。5就吃一颗。半夜要是烧起来你直接带到医院去吧。”
沈问说着又从医药箱里拿出来一个采血管,“抽个血,我先带回去化验。”
“你不是会把脉么?那神呼呼的把一下就看出来什么问题了。”林洋说。
沈问扬了一下眉角,对林洋说:“手疼,把不了。”
林洋:“……”记仇的玩意。
“手。”沈问拿着针走近。
林洋瞅他一眼,又看看北冥,把北冥手抓过来,捞起衣袖,按着让他扎。
然后沈大医生得偿所愿在北冥手弯处留下一大片乌黑的淤青。
沈问背着医药箱离开后,林洋蹲在北冥面前,撵着手指沉默地看他。
北冥在林洋按着他抽血之后就没抬头了,闷在那,与世界质壁分离。
林洋看了一会儿,喊他:“死狗。”
北冥似回神,抬眼看他,视线交织,两人都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北冥低头下去,说了一句:“liar。”
林洋心道我特么骗你什么了?但他现在也不纠结这个,只好奇于北冥刚才说的那句‘会忘记你’。
他问:“怎么忘的我?”
北冥这次没抬头,也没搭理他,静静地坐在那。
林洋问不出个屁,把他拽起来扔到沙发上。
茶几上有沈问留下来的体温计、药和一些降温的物品,林洋扫了一眼,拿过桌角的烟和打火机。
打火机不是那枚黑色的,是很普通无奇的款式。
再见面后,林洋见过北冥用过三种打火机,先前黑色的那一枚没再见过了。
他磕了一支烟走到窗前点燃,边抽边拿出手机给寒邃打电话。
电话接起后,寒邃在电话里问:“怎么了?”
“之前送你那里的人后来是怎么治的?”林洋吐了口烟问。
林洋没指望寒邃能回答出来,他想寒邃可能都没见过北冥。他当时没说北冥是谁,只打了个招呼告诉他放个人去他那里治治。
但寒邃却回答了,他先是问林洋:“你故意的是吧?”
“?”林洋有点疑惑这个回答。
“每天都吵着闹着要见你,毁了我一个仓库,还差点把我岛给炸了。”寒邃。
林洋滞了滞,捻了捻手指,“然后呢?”
“然后?”寒邃说:“他好了就走了,跟他一起来的人留在这干活赔钱。至于怎么好的,我让人选了个最方便快捷的方式,让他忘了你,就差不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