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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对着门锁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随后说:“去拿钥匙来吧。”
男子面色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认可了这个做法。
长发男子拿来了钥匙,男人接过,对长发男子说:“你站外边,别进来。”然后就打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酒气瞬间扑面而来,屋里昏暗没有一丝光线,像一个藏酒但酒缸被尽数打翻的地窖。
男人不禁皱眉,打开灯。
灯光洒下,房间里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凌乱,只是地上横七竖八堆满了酒瓶。男人转头看,果不其然,门关柜里收藏的酒已经被尽数搬空了。
而床上则合衣躺着一个人,这人连鞋都没脱,四仰八叉着不省人事,一头白毛乱得堪比鸟窝,衣服更是皱成了拖布。
男人走到床边拍了拍他手臂,“醒醒。”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只是眉头皱了皱。
男人叹了口气,伸手拽着拖布衣服,直接把人从床上提溜了起来。
林洋理所当然被摇醒了,他坐在床上,睁着迷茫发懵的眼睛,眼睫毛在青黑的眼圈上扇阿扇的,像一只没睡醒的白化考拉。
“去洗漱,然后出来吃东西。”男人站在床边对他说,边用脚把酒瓶扫到一旁堆在一起。
听了好一会儿酒瓶子叮叮当当的声音,林洋终于回过来神,他抓了抓头发,对男人说:“叔,几点了?”
男人名叫寒彻,是寒邃的小叔,小时候带着他和寒邃一起干坏事的小大人,后来脱离了寒家。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人的性子也不像从前了,变得沉稳板正。
这大概是他们寒家男人的通病,除了寒珒那个死疯子之外,随着年纪增大,性子一个比一个沉。
不过虽然寒彻脱离了寒家,但和他两的关系却没有变淡,林洋还是一口一个叔的喊着。他这叔前两年在东郊远山下和爱人开了这家山庄,也不接客,就自己住,天天过着神仙般的悠闲生活,把林洋羡慕得不行。
“傍晚五点了,天都要黑了。”寒彻回他。
林洋点点头,但却打了个哈欠,一副马上又要睡回去的模样。
“你再躺下我就把你扔雪地里。”
林洋闻言揉了把脸,不情不愿地:“知道了知道了。”
“洗漱完自己给寒邃打电话。”
?林洋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逼迫自己睁开眼,问:“打给他干什么?”
寒彻看着他,突然失笑,然后下巴往地上的酒瓶子扬了扬,又指着空掉的酒柜,“他的珍藏。”
林洋盯着那个酒柜,眼睛砸吧砸吧,最后看向寒彻,“叔,那个,我们打个商……”量
“打十个也没用。”寒彻打断往外走,“快点去洗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