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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畜生。林洋手抓在浴缸边缘骂了一句。都想不明白那破吉普他是怎么一路坐着回来的。
得亏他平时有锻炼,身体底子够可以,否则换个平时他玩的那些个小0,让那死疯子折腾这么一宿,天没亮鼻孔估计就已经没气儿了。
躺躺不安稳,坐坐得闹心,浑身哪哪都疼,林洋在心里把北冥的祖宗全都拉出来溜了一遍,最后到底没在浴缸里久待,泡了几分钟就跑淋浴底下去了。
他靠着墙仰头让花洒对着他脸喷,濒临窒息了才挪出水流外。
那死疯子居然还要当他司机?负薪水的司机?林洋想想都气得想笑。亏他大爷的想得出来?威胁着把人睡个透彻,现在居然还想着顺道把就业问题也解决一下??
够他么的不要逼脸!
最特么气人的是,他还不得不答应!还……还求着人给当司机了?
林洋越想越气,越气这脑子里就越是循环闪过北冥开进车库时以胜利者姿态勾起的唇角,林洋简直是一口老血就想吐出来。
他在墙上砸了一拳,想到自己这都起到极致也只能吐一口浊气,脑就充血。
玛德这老天是在惩罚他么?他上辈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了到底,这辈子安排他遇上这么个瘟神?
从浴室里出来后,林洋的头疼仍然没有一丝缓解,但心情冷静了许多。
他忍着浑身的不适边往身上套衣服边尽可能地把他和那瘟神之间的一切恩恩怨怨从头到尾都捋了一遍。
然后发现之前无解的死局似乎开始出现了转机——那瘟神要当他司机的目的是为了钱。为了钱,特么的终于提到钱了。
他林洋啥都有,其中最多的就是钱。
林洋欻一声抖开裤子,接着想:只要那畜生掉进钱眼里,他有的是钱和他谈,到时候把那些视频和那该死的软件销毁,他纪司律的死期就到了。
林洋边想边恶狠狠地盯着镜子里自己嘴角的破口。他凑到镜子前伸手戳了戳,又扒开领口看了看锁骨上的牙印。丫的死畜生。
收拾好自己,林洋把陈笠叫了进来。
“药,给我。”他靠在沙发上,脸都皱成痛苦面具了。
陈笠赶紧把水和药都送过来,“林总,咱以后别喝混酒了,这遭老罪的。”
昨晚那一地的白的白,红的红,还有啤的啤,陈笠看着都觉得胃难受,亏得几人喝得下去。
“你先别说话。”林洋吞了药又灌了几口蜂蜜水,然后不知道看到什么,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扔,指着屏幕上的聊天记录:“你就说你是不是没去?”
那消息是沈问发的,林洋压根没印象,纯粹是这会儿翻手机刚好看见了,拿出来逗这小毛毛呢,“你就这么当我特助呢啊陈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