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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见啊,怎么想到来我这了?”
林洋扫了一眼问话的人,懒洋洋地靠在吧台上,随口扯了句:“想你了呗。”
昨晚在‘难戒’没有爽彻底,不仅裕火没有消,反而平白添了堵,林洋一时半会是不想再去‘难戒’了的。
对方回他:“滚粗。”
这人叫庄承,和林洋算半个发小,认识在小学三年级,老铁子一个。
两人都是满嘴跑火车的货,林洋隔三岔五就会来这里一趟。
这地儿是庄承开的酒吧,叫“别故”。不比‘难戒’,但生意很不错,热热闹闹的,不过可能是离大学城那边近的缘故,放眼望去都是一些小年轻。
林洋笑笑,突然调侃道:“有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开玩笑都不行了。”
庄承避而不谈,只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性子了。”
“收的哪门子性子,我不渣不坏也不玩人感情,踏实努力的奋进青年一枚。”
庄承呵呵两声,道:“你就浪吧。”
“拜托,我那是纯粹的生理需求,算哪门子浪?”林洋拿过烟盒,也点了一根。
庄承皮笑肉不笑地:“不浪你盯着我店里的小弟看这么久?”
“哎不是,我就看一眼也是浪啊?”林洋简直是冤枉,哭笑不得:“我那是寻思他怎么那么瘦好不好?”
视野里的人确实瘦,瘦得都显出些病态来了,员工衬衫罩在他身上都空落落的,靠两肩头骨撑着,活像长期营养不良的外星小猴。
林洋:“你是不是克扣人工钱了你?他成年了么?你不会是压榨童工吧?”
庄承白他一眼,顺着视线也看过去。
那员工叫向北一,F大的学生。家里条件估计不好,来的时候就瘦不拉几的,身上的衣服也洗得发白。
庄承当时都没想用他,长得白白净净瘦瘦小小,没看身份证他都要以为是个读中学的。他这又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妖魔鬼怪天天有。但看着可怜后来还是招了。
自打招了他以后他这酒吧就跟中了什么咒一样,可怜虫全都往他这钻。他就跟那做慈善的似的,工资得往高了开,人他还得时时刻刻看着防止被人糟蹋了。
庄承抖落烟灰,无语道:“我看你那脑子像童工。”
庄承说完有事忙就走了,留下林洋靠在吧台,百无聊赖搜寻目标。
抽完烟,喝了两杯酒,林洋起身往舞池里走去。
……
半刻钟后,庄承忙完回来吧台。
“小布,林洋呢?”他调酒师。
调酒师往后边的消防通道指了指,又伸出俩拇指比了个耶,意思是林洋带着个人一起去了。
“……”庄承:“不是店里的吧?”
叫‘小布’的调酒师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