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韩夜来说,和最爱的女子集中念想、灵肉相依,实在是这世上最美妙的事,可从司徒云梦怀胎六个月起,二人就体会不到夫妻间的快乐了。
这种憋闷感足足持续了一年多,此刻终于能够释放,他岂会不好好珍惜?于是娴熟地去解司徒云梦的素衣。
司徒云梦面若桃花、吐气如兰,也帮着解韩夜的衣服,相处久了,她少了几分矜持,多了几分成熟。
很快,司徒云梦就看到韩夜那健硕的胸膛,月光之下,蜜色腹肌条纹清晰、雄壮臂膀刚硬可靠,令她心花怒放,只是表面上还保持着文静。
当然,韩夜也看到司徒云梦那紧绷坚挺的杏黄抹胸,还有那勾魂夺魄的美妙腰肢,他也没和妻子客气了,伸手就要扯掉妻子的抹胸。
“呜哇哇——!”
最不愿意发生的事,就在此时发生了。
儿子偏偏醒了!
“先放他哭会儿,完事了再说。”韩夜虽然没有再去扯司徒云梦的抹胸,但身躯是抵着妻子身躯的,实在不想把这份狂热再收回去了。
司徒云梦本也是下决心先让丈夫开心,孩子就算哭了也努力放一放,结果孩子突然又咳了起来,这就没法忍受了。
“孩子的咳嗽……!”司徒云梦双手抵住韩夜的胸膛,越发生气了,终于怒道:“还没好呢!!”
话没说完,她就把韩夜一把推了开去。
女子本柔,为母则刚。
做了母亲的女人,本就听不得小孩哭,何况是十月怀胎、忍痛分娩的亲生孩子呢?
司徒云梦掀开韩夜之后,也顾不上和丈夫道歉,赶紧把韩千里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轻声哄着、摇着、喂了喂奶,又把韩夜晾在一边。
历史,又重演了。
韩夜一下子兴致全无,披上衣服,坐到床边、扶额叹气。
过了一会儿,他看向司徒云梦怀里的韩千里,憋屈地道:“天天!你真是个小祖宗!就不能好好睡吗?爹娘自己也要过日子的啊!”
司徒云梦柳眉微蹙,道:“也不能怪天天……天天这个肺热咳嗽再不治好,以后只怕要落下病根,我……我刚才真的没心思了……”
说着说着,她又满怀歉意地看着韩夜,道:“阿夜,对不起!”
“算了。”韩夜下了床,坐到桌前喝了口梨花酒,一解愁怨。
司徒云梦见他那副模样,万分怜惜,于是又道:“等天天哄睡了,我帮你吧?就像之前那样。”
“也不用。”
韩夜冷静下来,回应了司徒云梦。
他感觉和司徒云梦在一起,行房欲望大多源于对司徒云梦发自内心的喜欢,而作为男人生来的那股原始欲望,其实他是克制得住的。
只要去打打坐、炼炼气,就能克制得住。
成熟以后他明白了,对夫妻双方而言,行房更多是一种沟通,一种很深很深疼对方的方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韩夜望着窗外的明月,此时的夜空万里无云,他回头对司徒云梦道:“夫人,确实,这些不能怪天天,也不能怪你……毕竟孩子是我想要的,我没有任何理由为此埋怨你。”
“路还长着呢,是我心急了。”韩夜整了整衣装,又喝了一口梨花酒,而后坐回司徒云梦身边,语重心长地对她道:“夫人,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也很疼我,我感激不尽……”
“但办不成事,就别撩我!让我好好睡觉行吗?!”
“哦……好吧。”司徒云梦玉眸泛雾、柳眉含愁地应着,没有再说话。
沉寂片刻,韩夜把司徒云梦怀里的韩千里接了过来,一边在房里踱着步子一边哄孩子入睡,对司徒云梦道:“明天我要去一趟蜀山。”
司徒云梦穿好素衣,整了整床单和被子,问道:“前两天不是去过吗?你说老张家儿子张三剑剑法超群,给送去拜清元师兄为师了。”
“这次还有其他事要办,当天去,当晚回,夫人别担心。”
韩夜并不想对司徒云梦撒谎,但也不打算把事情说的太细致,以免妻子焦虑,他望着怀里已昏昏入睡的孩子,话锋一转,对司徒云梦道:“新鲜蛇胆既然找不到,干脆你和小玉明天去一趟玄女庙吧,给你干姐姐九天玄女祈个福,说不定就治好了,这事也不能拖。”
司徒云梦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如果还像从前那样,自己有法力,也不至于去麻烦人家。
韩夜把孩子哄睡后,就将他小心翼翼地递给司徒云梦,为防孩子睡觉滚下床,一般都是孩子睡最里边、司徒云梦睡中间、韩夜睡最外面,这样万一孩子半夜起来要喝奶,司徒云梦随时都可以坐起身来喂。
司徒云梦侧到床边来接,孩子感到身子微微一沉、咂巴了一下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