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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符收到回复,似是害羞,一个劲儿催她继续做事。
殷燃听话地合上手机,问杜艳:“你在哪站下车?”
“林途庄。”
殷燃抬眼看了眼车内全路线图,现在的位置距离林途庄还有五站。
“快了。”如果不是杜艳要求,殷燃根本不会主动帮她送到家。殷燃从来有好心,却不多。
杜艳冷不丁问:“对了,听说你妈得了……”
殷燃动作一顿,问她,“你怎么知道?”
“还能怎么知道,你用脚趾头想想,也能知道是谁告诉我的吧。”
殷燃不置可否。
虽然杜艳这么说,但殷燃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
按照时间线,祝琴确诊癌症之时,时值殷存雄初入传销组织,他更换新身份隐藏过去与世隔绝都来不及,都哪有时间打探清市和祝琴的境况。
如此一来,旧房子钱夹的主人也找到了。
殷燃:“殷存雄在清市还有幢老房子,一直在他名下,你过成这样,其实取到房产证,拿去卖掉……”她使出拙劣又漏洞百出的试探。
“胡说。那套房子写的是那女人的名字。”杜艳听完,淡淡说。
“是吗。”殷燃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你果然去过那房子吧,还故意留下了殷存雄的钱夹。”
“是,”杜艳摸着肚子,冷笑一声,“凭什么她有,我什么都没有,哪有人会免费跟着他?”
“不过也还好,他这几年的存款都在我手里,他要跑,手里估计连一百块都拿不出来,况且,他估计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好事。”殷燃难得附和一句。
公交报站声传来——
“尊敬的乘客,前方到站‘林途庄’,下车的乘客请提前做好准备——”
殷燃提起两大袋芹菜,座位上的杜艳也酝酿着慢腾腾扶着腰起身。
半分钟后,公交车到站。
二人花一分多钟才下车。等到车子再度离开,殷燃拨开被夹杂沙尘吹乱的发丝,看了眼公交站牌。
“跟着我,再往前走个几百米就到。”杜艳说。
殷燃点点头,本要打开录音,却不小心切到和阮符的聊天界面。
她关闭声音,打过一个语音通话。
阮符很快接下,默契之下,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一路经过几个破败的居民楼,二人到达一幢更破败的居民楼下。
兴许是时间太久,那楼房原本的色彩根本无迹可寻,防盗窗上爬满铁锈,满目的荒废颓败。
如果不是今日所见,殷燃绝对会怀疑这是上几个世纪的报废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