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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恨不得把那个男人送去当花肥呢。
对方禁锢自己的手很有力,她挣脱了一会发现并没有大用,干脆就不做无谓的斗争了。
她仔细端详打量了一下沈亦棠乖戾的一面。
虽然这人的表情看上去臭臭的,还特别凶,可却一点都不叫她害怕。
还让她觉得很有趣,很想看看这人失控的模样。
心里卸去了这人无故失联的疙瘩,她现在看她什么样都觉得顺眼。
欣赏够了,方瑾文面无表情地抬手在那人的眉心弹了个脑瓜崩。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沈亦棠痛呼了一声。
白皙的皮肤很快因为热度而泛起了一块红。
比起这点疼,她更怕面前的人跑掉,愣是控制住本能没去捂着。
很没礼貌的打断面前这人的阴暗吟唱,她双手抱胸地质问道:“那是不是如果那个男人没有尾随我,那你是不是就这样傻傻的跟着我也不让我知道?”
“不会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心虚,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她语气里略微带上了点迟疑和坚决。
“也许……我会先在你和我说之前就忍不住把你告白的那个人给赶走,这样我就又可以呆在你身边。”
这行为很简单粗暴,还带着一点小孩子气,“怎么这么霸道。”方瑾文哭笑不得地补充了一句:“还很粗鲁。”
脑瓜子隐隐作疼,她把脑袋往对方的膝盖那蹭蹭,“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很有道德感的人。”
她几乎已经把所有的耐心和忍让都给了面前的人。
窗外的树梢扑闪在窗户边的白色墙面,郁郁苍苍看不真切。
这个点猫头鹰都在睡觉了吧,周围寂静无声,就连恼人的蝉鸣都不见踪迹。
坐在床上的人俯瞰着半跪在木质地板上的人。
这个气氛真的太适合吐露心际,她纤细的透着光的指尖揉过那人软乎乎的耳垂。
她的耳朵尖细,摸上去却很柔软。
方瑾文轻轻柔柔地说:“答应我不要再突然消失了好吗?因为这样会让我很沮丧……”
她对沈亦棠莫名有着很大的信任感。
因为她总是感觉不管走到哪,这人都能快速且精准的找到自己。
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只要她心里默念过她的名字,稍微闭上眼睛,一睁眼就会是那人看着自己笑意盈盈的眼。
“这段时间我不仅在气你,也同时在和自己赌气。明明可以当面问问你,可是我却发现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到你。”
这种感觉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