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寒凉,古沉进房间拿个斗篷的间隙,再次出来的时候哪里还有谢砚的身影。趁机他挥了挥手,对凑上来的侍从小声说这什么。
内容,不得而知。
冬风袭击着京城的街道,一切已经不能简单用寒凉代表了,天气阴沉沉的有种一蹶不振阴霾。
这些时日京城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就连说书人的话语都更加偏向沈姜次了。
男子做在高台之上俯视着京城的美景,男子虽然是一袭简约素衣颇具淡雅,但与淡雅书生相必他似乎更像是英气勃发的将军,驰骋疆场。而他也是不负众望,他正是明夕帝兄长的遗腹子沈消,他不仅承袭父亲的爵位,还凭借自己的努力成为了东濮赫赫有名的将军。他本是无心帝位,只不过如今一切倒是大不一样了。明夕帝杀了他的父亲却留下了他,如今京城混乱,他自然要浑水摸鱼。
“将军,谢砚来信,可以开始了。”
沈消挥了挥手,“去办吧。”
“是。”
“将军,为何要答应谢砚的要求何不直接杀他。”
沈消胸有成竹,“如今我们的敌人不是谢砚,而是他,或者是他。只可惜沈奉君先一步离开了,否则这京城肯定很热闹。”
“将军圣明。”
“明夕帝杀了我父亲,这么多年了还以为我不知道,这次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帝位可以是明夕帝的,可以是沈奉君的,为什么不可能是我们的。”沈消又想到什么,吩咐道:“找到谢淳后留赵均饶一命,两个都不能死,说不定关键时刻他可以帮我们翻盘。”
“是。”
倒是没有沉重的枷锁,这一点沈姜次倒是没想到。
望着宫殿前的层层台阶,沈姜次忍不住皱眉。层楼高迭,东濮权利的中心,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这里,以阶下囚的身份,谁知道以后他不会又第二次,来到这里的时候,以不一样的身份。
他一步步的走进,来到殿外是依照规矩的检查,失去温暖的他瞬间有种入罪冰窖的感觉,冷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
心和手一冷。
干枯后的血迹还依附在破旧不堪的衣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如同他如今的处境一样不忍直视。敞亮富丽堂皇的殿宇中央,明夕帝正坐在高堂中央,没有晚年丧子的悲伤,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就好像一切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一样,他拿着一本不知为何的竹简看着。
“见过父皇。”
明夕帝并未抬眸,握着竹简的力度明显有些加大,眉宇间似乎也是做不了有些不悦。“都退下吧。”
“是。”
明夕帝道:“听说,奉君见过你之后,便具有想要出征的想法,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沈姜次道:“儿臣无话可说。”
“到底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再狡辩了。”明夕帝缓缓抬眸,鲜血干固后的红色使他加重了不悦。
沈姜次不语。
狡辩,有人愿意听那才叫狡辩。
明夕帝对他的嫌弃愈演愈烈,他沈姜次哪里有点皇家子弟的风范。也对,他本来就不是皇家子弟,过往的记忆不断涌现脑海,他又道:“国师,接二连三的想要面见朕,相必是想为你求情,没想到才短短几天,就连国师都对你刮目相看了。先是太子,接着又是国师,你到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