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沈奉君又道:“反正又死不了,死了也正好……再说了,我能在临死前知道母妃对我的心意那便是死了那也值了。”
沈渃慌了,“傻孩子,说什么呢!我去求他,我去求谢砚,让他放你一条生路。”
说着就要大步离开,沈奉君却在关键时刻拉住了他,“母妃,我不要你去求他。您若是真的想帮我,与其去求他,不如就帮我离开这吧!”
“你说什么……”沈渃甚至一时间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
沈奉君道:“今日谢砚的态度您也看到了,若是您愿意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谢砚想必也不会因此对您过多责备。”
沈渃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怎么也不相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也就是在那一刻她似乎相信谢砚所言。他真的和他的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为了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舍弃所有人。
沈奉君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我……母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好,我答应你。”面对他的解释,沈渃一口应下,心底却有了自己的打算。她理了理褶皱的衣衫,又道:“但是这伤总要包扎一下,我帮你去叫太医。”
“好。”
沈渃这一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生平再无这么决绝,或许他也应该为她的另一个儿子做些什么。
这边,谢砚返回寝殿的时候,沈姜次正哄着谢君一玩闹,看到谢砚回来,倒是立刻将谢君一交给一旁的侍从。
“怎么今日政务如此繁忙,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发生。”
谢砚看了一眼侍从,“把小殿下抱下去,我和公子有事商量。”
“是。”
偌大的殿堂只剩两人,但这一次却是沈姜次率先挑起话题,“阿砚,你知道吗?方才褚临与我说了,陈姣现如今已经和他的兄长会合明日就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了,还有夜北,现在的夜北已经不干当初的那些勾当了,他们共同推举的那个人,就是当初在去北襄的路上于坊山一带,拦截我的那个人。还有……还有什么来着,对!林元白他准备重新浪迹江湖了……”
见他说得起劲,谢砚倒是愈发肯定他心底在掩饰什么。“小乖!”
“怎么,阿砚不喜欢听这个,那我还有……”
谢砚又道:“小乖,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啊?阿砚想说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沈姜次继续装傻充愣。
谢砚见状握住他的手,“小乖,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