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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次回眸看着他,陆嘉荣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在这世间相识的人不算多了,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否则你是知道我的,别说沈钧到时候整个东濮都不得安生。”
“你不会的。”沈姜次却十分笃定。
陆嘉荣不以为意,“你怎知我做不到!”
答案隐藏在无声之中,夜间的寒风是冰凉的,再次席卷这条长街的时候,夹杂在风中的就只剩那渐渐远去的车轮声。
陆嘉荣也此刻彻底没有喝酒的兴致,酒桌上一切落在眼底,他只觉得碍眼。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昏暗的长街,烦躁夹杂着醉意涌上脑门,有些疼,更多烦。陆嘉荣依靠着桌子,不断揉着眉心,就此询问着共秋,“他给你什么了?”
共秋不慌不忙的信封递给陆嘉荣,乘着月色陆嘉荣匆匆看了一眼,就已经将那封信揉作一团,握在手里。“他沈姜次到是想得美,这件事让我们去做,我们凭什么答应他。再说我们哪来的这么多人手……”
共秋疑惑着:“可是……”
可是在此之前公子明明已经让他备下了能随时差遣的人。
陆嘉荣对此的解释是,“我孤心经营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他倒是想这一切彻底揽在自己身上,提前给谢砚做好下台的准备。那我们呢?他们两个祸害,为了天下的安定还是彻底的绑在一起比较好。”
共秋:“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陆嘉荣:“他沈姜次不是想借沈钧的手笔,自导自演,让满朝文武都坐实他已经被陛下抛弃这件事,万一他有什么意外,可是没有什么万一,他必须给我活着。这件事你就按照他的要求做,但是咱们这么忙有点疏漏是很正常的。”
共秋点了点头,“属下即刻派人去办。”
“嗯。”陆嘉荣闷声应和着,再次垂眸之际那一封信已经被撕得粉碎,迎着风,陆嘉荣将它抛洒在空气,随即站起身来。风起风落之间,谁又知道这些东西归宿到底在哪里。
他当即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句冷冷的话语:“收拾干净。”
“是。”
马车吱吱作响中,已然出了城。褚临掀开帷裳之际,一阵寒风顺势灌了进来。也不是是不是被这风惊扰了醉意,车内的沈姜次也在此刻清醒的差不多了。他揉着眉心,褚临的询问的话语已然传来,“主子感觉怎么样?身子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
沈姜次微微摇了摇头,“放心吧,没事的!他可不忍心这个时候把我灌醉。不过是些许药酒,正好也让我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又是一场硬仗。”
“是。”
话说到这,沈姜次又想起了什么,“共秋可与你说些什么了?”
褚临挠了挠头,“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总之就是让我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