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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宫人很明显有些犹豫。
宿十三闻言,顿时间变了脸色,“怎的?你若是执意送死,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大人说笑了,奴才这种人虽然只帮主子办事,但也是人,只要是人这一辈子都会有两种念想。”宫人说道。
宿十三来了兴趣,“哦?看样子,你倒是活的挺透彻的。”
“大人妙赞了。奴才惜命,自然是因为还有些东西没享受过,所以……”宫人说着扑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所以,奴才恳请大人给奴才一个机会。”
宿十三俯下身子打量着他,“想往上爬?”
“大人,说笑了。在这皇城之中,有的不想往上爬。奴才也不例外。”宫人道。
宿十三已经很多年未曾遇到这般大胆的人了,“你应该知道每日,虽说不上每时每刻但来我这里毛遂自荐的人不在少数。你总得拿出自己的本事,让我看到,让陛下看到。”
“那是自然。”宫人环视了一圈周遭,眼神突然变得阴冷起来,“至于这个本事发挥到哪种程度,不取决于奴才,而取决于大人您。”
“我”
“那是自然。”
宿十三顿时间心领神会,吩咐着身侧的手下,“那就按照他的意思办,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等本事。”
“是。”
宫人见状,再次俯下身子说着:“多谢大人。”
相比于殿外的不太平,殿内倒是好了许多。谢砚此刻正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躲避这安胎的汤药,可无论他说什么好言好语,甚至是严词拒绝,那都是无济于事。
沈姜次依旧态度坚决,“不行!不可以!必须要喝!”
“不要,我拒绝。”谢砚也是丝毫不让步,一天天三四碗黑乎乎的汤药下肚,药草的辛、苦停留在口中那种滋味。就算是如今的谢砚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
以前的沈姜次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凡事局他都能找到突破口,可这件事偏偏就不行。他是实在拿他没有办法,“阿砚,我们讨个商量好不好?”
“不好!”
沈姜次端着那只能感觉到些许余温的汤药,“这次的药方我都看过了,也让宋太医改过了,真的不苦了?”
“沈姜次,我明确警告你这一招对我没用。”谢砚压根不吃他这一套。“我、朕真的无碍,所以也不需要汤药,至于你,麻烦你现在搞清楚你是朕的后妃,那么你应该无条件拥护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