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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次面露难色的挠挠头,他若真是这样只怕被拒绝的更加彻底,如今夜闯好歹还会有一丝生机。抬眸对上那人的眼眸,有些事情难以解释,“你要相信我,实在是有些事情无法言喻。”
守卫看着他,心里倒是愈发觉得沈姜次像极了心怀不轨的贼子。索性也不与他废话,大手一挥:“带走!”
沈姜次还未反应过来,双手就被人死死的禁锢着。事到如今他沈姜次也算彻彻底底体验了一下被冤枉,加之有苦难言的挫败。被人架着离开的同时,沈姜次还不忘了恶狠狠地踹一脚,使自己落得这般境地的罪魁祸首。毕竟,谁家好人没事在自家墙闱之下堆这么多陈旧的酒坛,这不是明摆着防着他的嘛!
算了,这样怎么不算是潜进府内了呢!好歹也算是在同一屋檐下,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总会有办法的。沈姜次如今算是想着法的安慰自己,然而还未将那颗心彻底说服,就看到了带着手下奔着他前来的宿十三。顿时间,沈姜次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是阿砚让你来的吧!”
宿十三只是冷冷的回应道:“不是,主子并不知道这件事。”
沈姜次整个瞬间蔫掉,突然间又想什么,道“那个,既然不是阿砚让你来的。那讨个商量。把我放了呗!”
宿十三瞅了一眼禁锢着他的人,直言不讳:“公子,若真是想要逃,就他们想必也拦不住公子。公子动手就是,属下绝不阻拦。”
“呃……”沈姜次哑然,看来是以前他做的坏事太多了,留下的痕迹到了如今都无法彻底抹掉。“好吧!就这样,也挺好的。”
宿十三轻笑着,看来沈公子倒着实变了好多。
与此同时,迎着烛光注意到这一切的后来者免不了担心,看样子陛下这是知晓了,但碍于有命在身,他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大人。”
宿十三看了一眼他,“想必,你们也有要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那人倒是意外,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毕竟主子们之间的事情,他们这些做手下的还是不要过多询问比较好。
于是就这般,沈姜次算是彻底沦为无依无靠的存在,一直到整个人像是个玩意儿般的关到柴房,那拂面而来的尘土,凌乱的周遭。沈姜次轻笑着,不禁感叹道:“风水轮流转。”
不过,沈姜次被关在柴房的这些时辰,终究是没闲住。
翌日,天光大亮。
繁闹的声音叨扰了正在熟睡中的沈姜次。透过门缝,他看到了拿着花灯结伴而过的侍女,沈姜次这才后知后觉七夕将至。犹记得,往昔的七夕总是被功课,正事缠身。房内燃着灯,再次抬眸便已至天亮。永远只有那未曾学完的功课,而如今也应该好好地停下来,认认真真地看一下世间了。说不定,以后就很难得此空闲了。
想着,沈姜次心底顿时间有了主意,他大步上前拍打着紧闭的房门,“来人呀!来人!!”
嘎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人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一大早的吵什么吵,这才关你多长时间,就不得消停。”
“那个、我有要是要见宿十三。”沈姜次道。
来人上下打量着沈姜次,那生怕沈姜次再闹出什么大乱子。“大人,是你随便就要见的嘛!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犯了错,好像要找靠山!”
沈姜次叫苦不迭,“那个我要是真的想要找靠山,也不至于到如今了吧……在这,这就是你们裴府的规矩吗!”
“规矩?也要看对谁。”来人笑道:“至于公子、上面的人可都吩咐了,对公子您要小心看守,说什么都不能相信!”
沈姜次:“额,其实也可以偶尔相信一下。”
总之,那就是一句话:“不行!”
眼看这算是说不清了,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沈姜次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秉持着这一原则的沈姜次趁着他不注意,缓缓拔下头顶的玉钗,笑着对那人说:“不想让去寻他也行,你过来我有话告诉你。”
来人面带犹豫,但想着自己又不是孤身一人,便随便指了身后的人,“你去看看!”
“是。”
沈姜次轻笑着,谁来都不重要。下一刻他径直挟持了那人,手臂圈着他的身子,玉钗抵在他的脖颈处。同一时间看守他的其余人从屋外涌进来将沈姜次团团围住,这一切正中他下怀,沈姜次严词警告着他们:“我再说一遍,让宿十三来见我。”
那些人终究是害怕闹出了人命,急匆匆地派人去通知了宿十三,此刻的他正陪着谢砚打发时辰。无意间注意到门外底下人着急的脸庞,正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恰巧遇到前来商量要事的裴灵,于是他顺利抽身。
宿十三皱眉:“什么事?”
底下的人垂眸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其意思不言而喻。宿十三于是便跟着底下的人随便寻了个地方,“说吧!找我什么事?”
“大人,是、是慕公子,他挟持了下人,说是要见您。”
宿十三还以为是什么要事,可那人偏偏是沈姜次,他有些无奈,“你们这是怎么做事的?他要什么,做什么满足他就是了,要是想见我,派人来告知了就是。非要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若是闹得主子那,你们一个两个是不是不想活了!”
底下的人连连点头。“是、是!大人说的是。还请大人救命。”
“算了。”以宿十三对沈姜次的了解终究是没再继续责怪他们,毕竟这主儿向来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紧闭的房门,“主子,这儿你们看着,切记不能透露了风声,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再说。”